警局的動作非常快, 當晚連夜把所有該辦的手續全部辦妥。
第二天,還在上課的安楠收到鍾斯年發來的訊息, 一個簡簡單單的【OK】,囊括他們倆之間的所有默契。
安楠:【有時限麼?】
鍾斯年:【有。】
鍾斯年:【前面浪費太多時間, 我們要是半個月內做不出成效, 一樣會被處理。】
安楠:【區別這麼大?】
鍾斯年:【也是沒辦法。】
鍾斯年:【事情越拖越不利, 沒被曝光前我們的壓力遠沒這麼大, 曝光後警局門口天天有記者蹲著,只要行動就會被跟, 還有直播。】
安楠:【嘖, 這群人。】
安楠:【沒事,看我收拾他們!】
熟悉的態度熟悉的語氣, 令鍾斯年想起她是怎麼懟那群孩童丟失後盯著他們警察的家屬們。
在他們面前, 一個個鼻孔朝天, 彷彿孩童丟失全是警察的責任,他們就該24小時不眠不休地幫忙找人, 找不到人一定是他們不努力沒有認真找。
這回, 安楠打算怎麼做呢?
不可否認, 他十分期待。
上午的課程結束後,鍾斯年開車把安楠接到京市刑警大隊,沒有直接進入停車場,就在門口停車。
記者們聞風而動。
一個上午的時間足夠他們瞭解刑警大隊的變動,正副隊長位置互換,專案小組負責人被撤。
據知情人士所說, 裡面的水深著呢。
黑色卡宴在警局門口停下,駕駛座的門開啟,邁出一條筆直修長的腿。
鍾斯年冷眼瞥著眾多衝上來的記者,繞過來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從上面下來一個純白羽絨服的……學生?
眾記者揉揉眼,確實是學生啊,臉頰邊還有嬰兒肥呢。
人群中的郝淑貞眼眸微眯,京市的這番動靜果然是因為安楠嗎?
“你先上去。”鍾斯年單手環在安楠身側,阻止記者們的過於靠近,“我把車停了,再上去找你。”
記者們哪可能讓到手的熱點新聞離開呢?
一個個舉著攝像頭和話筒衝了過來,張嘴就是時下市民們最關心的問題。
“聽說昨天又有孩子被拐了。”
“鍾隊能說說案件程序嗎?”
“鍾隊,你們究竟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破獲拐賣案?”
“這次的職位變動是因為周隊的失職嗎?”
“昨天京市的大範圍的紅綠燈故障是怎麼回事呢?”
記者們全部有備而來,個個揪著昨天發生的事不放,那為了新聞瘋狂的模樣,就差把話筒伸進兩人嘴裡逼他們說話。
鍾斯年習慣記者們的做派,早早地把安楠護在懷裡,沒讓記者們碰到她一點,自己卻被話筒戳到了臉。
本是衝著眼睛的,他本能地歪頭,受傷的部位才變成了臉。
安楠厭惡地皺眉,冰冷的視線掃過,記者們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退出了個圈。
她抬頭問:“沒事吧?”
“沒事。”鍾斯年搖頭。
安楠看到他顴骨一片紅色,那裡有塊骨頭,話筒戳上來造成的疼痛不用多說……
胸腔裡積攢的怒氣蹭蹭蹭地上漲,她拍拍鍾斯年還環在她身側的手臂,他會意地鬆開。
“你們很得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