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
大量清光消耗下，古今來彷彿以另一人的心態屹立於三千大道環伺的最核心處。
在這裡，他已經能夠清晰“看”清楚三千道祖的輪廓。
他們位於宇宙之心最深處，似乎在維繫著宇宙的基礎運轉，又似乎在做著其他什麼事。
由於只有輪廓，“看”不真切，他並不知道三千道祖究竟在做些什麼，一次次的肅清又究竟有何意義。
“浩瀚星空，不朽金仙數量說少不少，說多也不算多，人族幾十萬，其他五大至強種族想來也不會超過一百萬，再加上次一級的種族以及一些代表落後文明的個體，估計也就數千萬罷了，均分到每一條大道不過萬餘之數……”
古今來心道。
萬餘。
這不是一個十分驚人的數字。
不過緊接著他又意識到，不朽金仙乃是真正的不朽生命，壽命無窮無盡，因為道祖的日常肅清才會使不朽金仙的數量保持在這個數字，如果道祖對不朽金仙置之不理……
不朽金仙活個幾十億年、幾百億年，乃至和宇宙同壽也輕而易舉。
到那個時候，每條大道上積累下來的不朽金仙數量必然會達到駭人聽聞的地步。
“十五階心神，站在這裡，‘看’清楚道祖輪廓，就是心神一道的極限了，再往上……”
古今來此刻已經得到了先天星河圖。
原本他以為，十六階寂滅道境的心神是能夠讓一位大能者保持消耗、恢復迴圈，可永久的生活在宇宙之心深處，可隨著他對先天星河圖的不斷參悟發現，事情並非如此。
寂滅之境相較於永生之境的關鍵不在於心神強度、韌性，而在於一種計算力。
思維運轉速度。
而且透過先天星河圖上有關於大能者的描述，他亦是明白大能相較於大仙尊除了心神境界外，最重要的是智慧、是知識積累。
對於那些有天賦的人，這些智慧、知識積累會反饋到心神境界上，從而加快心神境界的突破。
而對於那些沒有天賦之人，龐大的智慧、知識積累就會成為沉重的負擔，拖垮一位大仙尊，使其永遠無望寂滅之境。
這種所謂的天賦，被稱之為悟性。
實際上也屬於計算力的一種。
只是，悟性更偏向於靈光一閃，計算力則是實打實的思維運轉速率。
“悟性、計算力且不談，要積累豐富的智慧、知識底蘊，往往需要漫長的歲月和時間，偏偏每一個大仙尊基本上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用於浪費，這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死迴圈。”
古今來有些感慨。
難怪大能者明明擁有躲避道祖肅清的方法，數量上仍然沒有甩開大仙尊。
歸根結底，想要成為大能者太難。
“悟性，太過玄乎！不過所謂的悟性，歸根結底是透過靈光一閃，化未知為已知，如果一個生命體能夠做到全知全能，悟性這種東西對他而言毫無意義，但，全知全能，代表何等龐大的知識量？想要將如此龐大的知識量運用起來，對思維運轉速度，也就是計算力的要求又達到何等地步？”
古今來神色有些肅然。
先天星河圖上記載了一些訓練、提升思維運轉速度的方式，但這些方式效果都很一般。
需要無比漫長的歲月去煎熬。
就像量子計算機不斷迭代，哪怕迭代速度再快，也需要漫長的時間來進行。
除非……
能實現技術上的突破。
這種技術上的突破不是指大能者到頂尖大能者，也不是心神十六階到十七階，而是直接進行大境界的突破，由道尊，突破為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