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柳平點頭道。
不是一般的魔鬼，是魔神。
他在心中暗暗補充道。
戈爾教授的神情忽然變得恭敬，開口道：
“大人，實在抱歉，打擾了您的沉眠。”
“無妨，你先退下去吧，我要跟他們聊一聊。”黑袍男子道。
戈爾教授恨恨的盯了柳平一眼，轉身朝遠空飛去。
男子——
或者說魔神，正感興趣的打量柳平和洛星辰。
它只是看了柳平一眼，便不再理會，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洛星辰身上。
“我是來自煉獄的瓦爾多，你們來自哪個世界？”男子問。
洛星辰望向柳平。
柳平開口道：“我們來自永夜。”
男子有些意外，重新打量了他一番，還是沒想通為什麼洛星辰會以他馬首是瞻。
“永夜麼……看來我手下的人招惹到了自己人，我為此感到抱歉，但請把近地軌道空間基地還給我，它上面有很多有價值的科研成果，就這麼被摧毀太可惜了。”
男子道。
“沒有問題，但你打算用什麼來交換它？”柳平問。
“你想要什麼？”男子問。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柳平道。
男子會意的一笑，說道：“難道我們的目的不一樣？這裡可是唯一能產生靈魂的世界，是永夜、煉獄、虛空三段神柱之頂的靈魂誕生之地。”
柳平大腦飛速轉動起來。
魔鬼們在永夜中設立黑暗戲劇、愚者序列，都是為了一個目的。
獲取靈魂！
這個魔神又直接言明瞭“靈魂誕生之地”這種話，它來到真實世界的目的昭然若揭。
“最近收穫怎麼樣？”柳平問。
“甘受誘惑的人確實不少，他們死後都會在煉獄轉生……總之，我的生意一直不錯。”男子道。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呆在這個空間站上？”柳平問。
“科技和知識是相當重要的權柄，掌握了它們，就掌握了億萬凡人的一生，難道不是嗎？”男子道。
柳平做了個手勢。
洛星辰輕哼一聲，將一張卡牌丟擲去。
虛空一閃。
那個被無數空間切割並封印的空間站重新出現在半空中。
“多謝兩位，我們之間就清了，沒有任何恩怨。”男子行了一禮道。
“後會有期。”柳平道。
“後會有期。”男子微笑著點點頭。
柳平和洛星辰身形一閃，朝著大地的方向飛去。
男子漂浮在半空，靜靜的注視著兩人遠去的身形，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那個少年身上有一股難聞的神聖氣息。”
男子似乎有些情緒，憤恨的低吼道：“真見鬼，我們每次都要辛辛苦苦的蠱惑眾生，才可以弄到幾個靈魂進入煉獄，他們卻隨便說幾句話，人們在臨死之際就會主動想去天堂……”
“一群陰險狡詐的騙子。”
男子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轉過身，慢悠悠的朝空間站飛去。
……
“那個魔鬼很厲害，不太好殺。”
洛星辰坐在熱鬧的夜市中，隨口說道。
“我們初來乍到，還沒弄清楚情況，直接上去殺它是一件完全沒必要的事。”柳平道。
火鍋端了上來。
柳平點了火，注視著漸漸沸騰的麻辣紅湯，說道：“原來這裡是一切靈魂誕生的源頭。”
“如果那個魔鬼沒說假話，這倒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情報。”洛星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