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雕像從地底下重新浮上來,目光掃過三人。
“你不會還想殺我吧,現在我復活了,結果可不一定了喲。”稚天女輕笑道。
她臉上漸漸流露出殺機,一步一步朝對方走去。
雕像毫無感情的道:“囚徒已經離開,那麼看守也沒有了意義,我將回到主人那裡去。”
稚天女站住,忽然失笑道:“我忘記了……回去告訴你的主人,囚禁我的仇,早晚我會報的。”
“就憑你?”雕像不屑道。
稚天女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忍不住活動了下修長的手指,喃喃道:“真是該死,完全打不過那種存在呢。”
她身上的殺氣更甚,目光變得分外陰鬱,彷彿陷入了某種情緒當中。
忽然。
一道世界線悄然浮現在虛空中。
長線一閃。
只見幾名形態各異的世界類生命體出現在青銅殿中。
“咦?有人捷足先登!”一人道。
“那又怎樣,我們人更多,實力更強,叫他們交出收穫來。”另一人道。
“喂,你們幾個,不想死就把這裡的寶物交出來,否則下場堪憂。”第三人說道。
柳平朝這些人望去,只見他們全是世界類生命體,數量足有十幾個。
十幾個對付三個。
也難怪他們氣焰如此囂張。
柳平正要說些什麼,卻見稚天女忽然消失。
連珠炮般的響聲從對面傳來。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對面所有的世界類生命體消失的乾乾淨淨。
稚天女臂彎裡挎著個籃子,裡面裝滿了鮮豔的果實。
“你們吃不吃?”
她將兩顆果實拋給柳平和安德莉亞。
“這是剛才那些傢伙?”安德莉亞問。
“他們出言不遜,就該被吃掉。”
稚天女拿起一顆果實吃了起來,那果實發出陣陣慘叫,更有一道道神芒明明滅滅。
稚天女只是輕哼了一聲,三兩口就把果子吃完。
柳平惦著手中的果子道:“你一直都是這樣戰鬥的?”
“是啊,吃掉獵物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告訴我你們不敢吃。”稚天女道。
“不是不敢,而是不必。”柳平將果子拋回去。
稚天女望向安德莉亞。
“我也不必。”安德莉亞跟著將果子拋回去,然後化作一張卡牌,飛回柳平的卡書之中。
“這傢伙神經有問題,我懶得跟她相處。”安德莉亞傳音道。
“好。”柳平應了一聲。
稚天女笑道:“小姑娘不敢吃果子,躲起來了?”
“她需要休息一下,我們走吧。”柳平簡短的說道。
——這個女人明明能看出安德莉亞的心念,卻非要說出來。
這有什麼好挑釁的?
柳平神情不動,卻迎上了稚天女的眼睛。
“不是挑釁,是情不自禁,”稚天女衝著他拋了個媚眼,“你身上有一股瘋癲的力量,只不過被你壓抑住了,它很合我的胃口。”
“合你胃口……你想吃我?”柳平問。
“不,我只是覺得——你是我的,現在不是,但將來一定是我的。”稚天女道。
“我很煩這種事。”柳平直接說道。
“是啊,你在懼怕男女之情,不過我說的不是男女之間的關係,而是你很像我的同類。”稚天女道。
“我不會吃剛才那些同類。”柳平道。
“別騙人了,如有必要,你殺起人來會比我更兇狠,我看到了你的心——你的心念裡充滿了無數的殺法,每時每刻,你都在想辦法幹掉敵人,你恨你所處的時代。”稚天女道。
“那你恨什麼?”柳平問。
“上帝,”稚天女道,“如果能找到他他,我一定要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