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柄長劍發出“嗡嗡”的輕鳴,如同一條游魚般跟了上去。
這時那柄被拍入牆壁的重劍搖搖晃晃飛回來,落在老道的手中。
老道看著手中長劍,說道:
“不能認為後世的一切都已註定。”
“為什麼?”柳平問。
“你還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與‘游魚’有關的論斷麼?”老道問。
“明白了……魚依然是魚,但後世那些固定的事件之外,又會發生什麼,還是要看這裡。”柳平道。
“沒錯,這裡才是真正決定一切的剎那。”
老道語氣深沉的道:“眾生活過的剎那,前後皆是暗夜,唯有在這剎那中拼命掙扎,奪取一線生機,未來才會靠著這一線生機,去搏真正的勝利。”
“明白了。”柳平道。
他心有所感,扭頭朝另一邊的街角望去。
稚天女靠著牆壁,雙手抱臂,似乎正在等著他。
“我去了。”柳平道。
“去吧,我們的一切結局,由你決定。”
老道衝他一笑,身形忽而化作一道熾烈劍光沖天而去。
柳平走向稚天女。
稚天女傳音道:“找個地方,把你獲得的邪魔知識都傳給我。”
“沒問題……不過我所得的一切,還比不上持旗者。”柳平道。
“哦?你難道有更好的想法?”稚天女感興趣的問。
“如果真的要贏這一仗,我倒是有一個新的想法。”柳平道。
“我相信。”稚天女道。
“你信我?”
“你做的事早就證明了你自己。”
……
郊外。
柳平和稚天女望向那處戰場。
血雨正在與幾名修士搏殺。
“快說!你到底是怎麼修行的,為什麼才入道這麼短的時間,就飛昇本界?”一名修士喝道。
他們把血雨圍在中間,不斷的上前攻擊。
柳平道:“讓她瀕臨死亡。”
“你確定?”稚天女問。
“確定。”柳平道。
稚天女屈指一彈。
戰場中,血雨頓時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那些修行者都有些無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柳平飛掠過去,摸出一個葫蘆,將裡面的忘川水灌入血雨口中。
“現在怎麼辦?”稚天女在一旁問。
“你會奪舍寄生之術嗎?”柳平問。
“不會,但身為女巫的我會。”稚天女道。
女巫悄然出現,朝血雨望去。
“我明白了,”女巫稱讚道,“不愧是你,這種法子其實才是最好的。”
變化師也走出來,挑刺道:“但這裡有一個問題——怎麼才可以不被她察覺。”
柳平道:“這裡沒有時間。”
“所以?”變化師問。
柳平伸手,隔空虛按——
藝術家的力量!
霎時間。
四周一切化作重重光影,紛紛散去,又重新構成了一個全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