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遠以為是自己耳背聽錯了,又重複問了一遍。
“是我伴侶。”
張文遠:“他是玄門中的人?叫什麼名字?”
沈惑搖頭說道:“他不是玄門的人,是酆都陰差,我和他是冥婚而結為伴侶。”
這個阿九也沒說,不讓說。
索性,沈惑就把它全部告訴他師兄,就是不曉得,他能不能接受?
“酆都鬼差!”張文遠那雙眯起的眼睛,瞬間瞪大。
“酆都鬼差非普通鬼差,如此看來一切都是因果啊!”
沈惑聽不懂張文遠過於玄奧的話。
跟阿九似的,看似說了,實則跟沒說一樣。
“什麼意思?”
張文遠嘆口氣:“其實從我們玄術式微後,一直無法聯絡到下面。
就連鬼門,都是我們合力重新打造的另一道新門,只為了送鬼魂下去投胎。
我總算知道師父為什麼執意收你為徒了。
與地下聯姻,就有了一絲羈絆。
如果和下面聯絡成功,那我們玄門重啟就有希望了!!”
看張文遠激動又充滿希望的神情,沈惑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隨身帶著的無常令牌給他看。
“這是無常令牌,我家那口子說了,這是開啟鬼門的鑰匙。”
張文遠顫顫巍巍地接過無常令牌,感應到裡面蘊含的強大力量,眼中熱淚盈眶。
“無常令牌,只有我師父在世時,他老人家手裡有一塊。後來師父去世後,那塊令牌也消失了。
現在想想,應該是下面收回去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我還能再見到無常令牌。人生無憾也。”
隨後,他把令牌還給沈惑。
沈惑收好令牌。
“師兄,我問一下,你遇到苯教中,有沒有見過一個奇怪的佛像,肚子奇大,四細瘦,很像彌勒佛的佛像?”
張文遠沉思一會兒說道:“人老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如果你說得是鬼母佛,我的確見過。”
“鬼母佛?”
“那是很多年前,我遊歷時,在一處農戶家見過,那家人是苯教的信徒。
他們為了一己私慾,把路過的旅人全部殺害,祭祀他們的鬼母佛像。
屍體就埋在他們的院子裡面。
而鬼母佛因吸收太多血氣,成了食人的怪物,險些把整個村子的人全部吞沒。
鬼母佛十分邪氣,聽你的話,似乎已經見過了?”
沈惑點頭道:“我的確見過,但我家那個說,這是苯教的邪鬼佛。”
張文遠道:“如果在藏話中,天授者所唱的古象國遺址中,曾經記載過這種佛像的名字,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邪鬼佛。
既然酆都陰差知道了,那就證明苯教已經引起了下面的注意。陰差大人是不是還說了什麼?”
沈惑點頭道:“他說,苯教目的是為了復活邪鬼佛。近幾年,害了將近數以萬計冤魂,現在已經告上酆都,給他們徒增工作量。
所以下面想和玄門合作,清除苯教之人。
師兄在玄門德高望重,召集能力強,把這些事情跟他們說,應該能召集更多的幫手。”
張文遠點點頭:“掌門放心,皆時,我會跟他們說的,畢竟和下面合作,更有利於玄門。”
“麻煩師兄啦。”
“你我同門師兄弟,怎麼算麻煩呢?”
張文遠欣慰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要是那群老傢伙知道自己反對的人,是唯一能跟下面溝通的人,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初說的話。
“小師弟,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
沈惑跟著張文遠順著石梯一直往下走,來到一片碧綠的竹林之中。
張文遠步伐玄奧,竹林慢慢開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