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啪的一聲。
夜闌跪在地上,緊緊咬住腮幫,愣是沒有低頭認錯。
大祭司喘了兩氣道:“是了,你現在是將軍了,不停我的話了。那你來看我做什麼?嘲笑是我嗎?”
“瑤光,我不是那個一意思。”
大祭司嗤笑一聲,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均是諷刺的笑,刺痛夜闌的眼睛,也讓她心口裂開一道難以癒合的溝壑。
“你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來看看我有沒有油盡燈枯,好給你讓位置是嗎?”
夜闌跪在大祭司的床前,低著頭,心中酸楚。
大祭司上前去推夜闌,只不過,現在兩人的身份如同互換。
她推了一下,沒推動,反而使得自己的臉色更加蒼白。
夜闌連忙上前,想要去扶大祭司,卻被大祭司給推開了。
大祭司厭惡地看著夜闌,怒道:“既然刀已經不聽話了,還留著你幹什麼,給我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瑤光,我錯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堂堂大將軍,竟然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像只被主人丟棄的大狗狗,滿臉委屈。
大祭司長髮遮住了她的臉,也遮住了她面如金紙的慘白表情,只聽到她陰沉的笑聲。
“你不過是我是撿來的一個奴隸,也配叫我的名字,滾!”
“瑤光……”
“滾!”
夜闌主動後退,柔聲道:“那我走,你別生氣。”
她一步兩回頭的離開,直到大門關上。
大祭司終於忍不住猛烈的咳嗽,生生噴出一口血。
她淡定地差大擦掉血跡,重新拿出一份羊皮出來寫上一些字跡。
而沈惑跟夜闌來到另個一地方,坐在上面的人,是太陽部落的統治者。
他對夜闌擅自離開戰場,非常不滿,加上一些看夜闌不爽的人推波助瀾,她被擼了將軍的職位
可夜闌並不在乎,而是回到自己的家裡,召集可信任他的人,去部落外面找藥。
她要給大祭司治病,沒了將軍的職位,正好方便她操作。
騎上天竺送來的馬,朝東方而去。
渡過蓬萊,爬過天山,見過烏斯藏大師,最後得到一方藥丸。
即使滿身傷口,她卻滿臉笑容。
摸摸自己靠近心臟的東西,歸家的心思越來越重。
直到她靠近太陽部落的城池,看到掛上白帆的旗子,她臉上的笑容立馬收了起來,連忙來到城池門口,看到士兵身上繫著一截白布。
“怎麼回事?”
士兵看到夜闌乞丐似的打扮,有些不耐煩道:“今天是大祭司的葬禮,你……”
不等士兵說完,夜闌的腦袋嗡鳴一聲,連忙朝城裡跑去。
他只不過才離開一年,前些日子親兵帶給他的訊息,大祭司的病還是老樣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夜闌不相信大祭司會死。
直到看到護送的大祭司的隊伍,以及那口刺眼的棺材,撕開了夜闌的心臟。
“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大祭司不可能會死。
夜闌上前,被士兵攔住。
此時,夜闌只有眼前那口棺材,她要親自開啟棺材看看,那裡面躺著的人到底是不是大祭司!
夜闌突然暴起,讓士兵們愣住了。
這時,昔日對他下狠手的老鼠,挺直腰背,嘴角掛著一絲嘲諷。
“敢擾亂大祭司的葬禮,打死不論!”
一群士兵攔住夜闌,但打到最後,心驚、震撼,恐懼!
面前這人太強了!
地上躺著一圈同類的屍體,而面前這人如修羅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