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惑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黛亞和白鷹心中著急,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亂來,只能跟著走。
沈惑一邊走一遍觀察前面的白俊。
白俊是五仙之後,善醫,驅邪。
這次卻著道,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常。
除非,這次讓他中招的東西,不是邪,而是祟。
但這只是沈惑的猜測,想知道是什麼東西,還需要去證實一下。
隨著幾人進入那個地方越來越近,那股陰冷的氣息刺入骨頭之中。沈惑還好,而黛亞和白鷹就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了。
冷氣刺入骨頭,凍結血液,輕輕剮蹭時,身上會出現一道道的傷口。
看著手臂上傷口,黛亞眉頭緊皺,心中隱隱生出許多擔憂。剛才若不是自己靈活避開,說不準傷的就不是手臂,而是骨折。
白鷹也受傷,他傷到腹。
看著石佛邊緣尖銳,菱角上還帶著屬於自己的血液,同樣皺眉。
他們在水中,按理說,血液也是液體,遇水就會融化,怎麼會凝固?
不正常?
白鷹抬頭與黛亞相互對視,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
“馬上就到了,只要一小會兒時間就到了!”
白俊欣喜。
而走在他身後的沈惑突然停下來,眼神冷漠,而不語。
白俊轉頭,嘴角上揚,幾乎咧到耳後,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沈惑歪著腦袋。
“你們怎麼不走了?馬上就到出口了!”
沈惑望著前方散發五色金光的方向,並沒有生出激動欣喜,而是寒冷。
在金光中,他感覺到一股不祥的氣息。
如巨獸靜靜地等在那裡,看著獵物上門。
抽出一張符紙,直接貼上白俊的額頭上。
白俊眼神依舊直勾勾地盯著沈惑,諷刺道:“沈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是怪物嗎?”
沈惑皺眉,自言自語道:“沒用嗎?”
白俊見沈惑無視自己,怒道:“你什麼意思?”
沈惑掏出硃砂筆,重新在符紙上描符,改變一張驅邪符上的壁畫,變成鎮邪符紙。
“鎮!”
白俊感覺符紙上隱隱威懾的鎮壓,臉色大變,閃身而逃。
他以為自己的躲過去了,沒想到那符紙竟然還會轉彎。
符紙貼在他的背上,金光閃爍,他的模樣漸漸發生改變。
尖尖的下巴變圓,狹長精明的眼睛,變成陰邪淫祀的三角眼,黑色的頭髮散去,程光瓦亮的光亮格外刺目。
“你是誰?”白鷹厲聲質問:“我的同伴在哪?!”
光頭和尚嘴角掀起一絲冷笑,“你的同伴,不知道欸,要不要問問這位年輕人?”
光頭和尚說的話十分複雜,夾雜著古老的語言,不過大致上還能聽得懂。
“這是老天竺的語言。”黛亞說。
得!又是個老怪物。
沈惑直接道:“我們掉下來時,你已經和我同伴掉包了,是不是?”
光頭和尚:“事實上是救這位小姑娘時,我才跟混入你們當中,可惜你們反應太慢了。”
“所以你故意露出馬腳,就是吸引我們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