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肯定那個傻子來報復魏賀,昨天的群鳥撞死就是傻子的警告。”溫良說道。
沈惑又問道:“嗯,也不是沒有是可能。”
“還有說魏賀成了老闆,不但不會照顧曾經幫助過他的人,還一個勁兒地坑害。他坑害了賣豬肉店的老闆兒子去賭博,輸得傾家蕩產,為了躲避追債人從這條河跳下去淹死了。
鎮上唯一的神婆,因為他舉報被抓。鎮子東面的老中醫去山上採藥失蹤……就連城裡面有孩子失蹤,他們都說是魏賀做了拍花子抓走的。”
什麼罪名都安在魏賀身上,是因為什麼?
“他犯了這麼多罪,為什麼不去告他?”
“他們說魏賀在局子裡有人,就算去告了也會讓那些人撤訴,老百姓沒地方告。”
朵那接過溫良的話說道:“說白了,還是利益。魏賀賺錢了,沒有給他們錢,然後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在魏賀身上。”
沈惑道:“你好像知道的和溫良知道的不太一樣?”
朵那點頭說道:“魏賀回家之後,幫助鎮上修公路,帶鎮子致富,在鎮子搞旅遊開發的就是他帶頭。傻子一家得了重病,但他還有親戚企圖他的房子,好幾次騙傻子去把房子過戶,魏賀這才讓把傻子的房子給買下,委託人把他送進城裡治病。
那些人眼紅魏賀有錢,酸他找到一個漂亮老婆,就到處傳謠。他們不想想,人家無償出現給鎮子修路,那已經是在造福鎮子了。他們是鑽進了錢眼,巴不得多在魏賀身上薅一點好處。”
溫良笑道:“那些也是我從當地人口中聽到的,我也不知道里面還有這麼是非。”
朵那的調查比溫良更全面,但對魏賀呈現了兩種不同的說法。
一種是魏賀資本家,黑心商,唯利是圖。
另一種說法,魏賀是個好人,會變相地幫助弱小的人。
所以這個魏賀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就在眾人思考這個問題時,躺在床上的三人嘴裡發生出的哀嚎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沈惑靠近床邊,看向三人,身上的枝條拔出了,可是在他們沒有甦醒,反而全身抽搐,臉色通紅。
被子被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染青幾人生生撕破,露出裡面白色的絨毛。
這時,沈惑才感覺不對勁,他們手指、脖子、臉上都出現許多狹小的紅痕,像是某種根莖在血管裡面穿梭。
難道是因為沒有拔除乾淨,還有殘留的蟲子留在身體裡面嗎?
他再次幫三人檢查,暗處三人的手指,用尖銳的東西戳破指尖,血液正常,沒有蟲子,怪事。
抽出三張符紙,折成三角,壓在他們三人的舌頭下。
片刻,三人停止抽搐,而壓在舌頭下的三角符全部化為黑灰色的灰燼,從他們嘴裡飄出來。
取下一截紅線拴住三人的手腕,紅痕漸漸褪去,面板成正常顏色。
幾番折騰後,染青幽幽醒來。
“醒了,好了哎!”
染青皺眉道:“我、在、哪裡?”
他也傷了嗓子,說不了幾句話就開始咳嗽。
沈惑道:“我現在問你問題,你可以把它寫下來。”
他很像知道染青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心中還有些急切,好像留給他時間不多,東邊林子的東西,總感覺和鎮子有關。
準備好紙筆後,沈惑開詢問問題。
“你們看見了什麼?”
染青身體還沒有恢復,寫字時,還有些打顫。
‘我們和鎮長回去後,他的夫人給了我們一種紅色的果子,像番茄皮很薄,對我們有很大的吸引力。
鎮長說這是他們鎮上的特產,我開始沒有在意,一直在跟鎮長聊天。等我無意間回神發現他們兩個吃瘋了!就跟得了癔症一樣,爭奪果子,甚至大打出手。
當我想去阻止時,他們其中一個抽出桌子上的剪刀直接插進另一個人的身體裡面,血直接噴到我的臉上。
他們就像野獸一樣,根本聽不到我說話。
周宇和錢力兩人打得很厲害,錢力被剪刀戳了脖子後,完全瘋了,直接逮住周宇的脖子撕咬。
而我剛上前,就感覺心臟劇烈疼痛。我感覺到某種東西,在我嘴裡生根發芽,順著我的喉嚨抵住我的舌頭。
就一瞬間,我說不出話來,而周宇和錢力比還要嚴重,他們嘴裡長朝樹一樣的東西,還開了紅色的花,我也是。’
沈惑記得今天早上遇到染青三人時,他們身上只是行走如屍,沒有什麼改變,但到了林子裡面才發生巨大變化。
染青的記憶和自己看的核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