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微微挑起眼尾沒回答,伸出的手臂依然直著,等待他的下一個動作。
謝崇硯將白玫瑰插在小揹簍中間,“今天跳得很棒。”
程梵重新背起,揚著頭:“當然了,跳舞沒人比得過我。”
謝崇硯被他逗笑,指著帳篷簾:“進去換衣服吧,免得節目組把你落下。”
程梵道:“不會。我們結束後有自由活動時間,一個小時後才會返程。”
謝崇硯:“等你換完衣服,我們去逛逛麼?”
程梵雙手抱臂:“…嗯,其實很多嘉賓都約我一起了。”
謝崇硯:“你很受歡迎。”
程梵掃他一眼:“你如果執意約我,那我只能陪你逛逛。”
謝崇硯笑了:“好,等你。”
走進帳篷,程梵動作加速,整理衣服。因民族服飾袖口窄而小,他不得不摘下腕錶,放在化妝臺上。
很快他換好衣服,匆匆卸妝後準備將演出服疊整齊。
這時,安可凡走進來,本來想離開,但看見他摘掉的腕錶,腳步停住。
沒經過程梵允許,他迅速私自拿起手錶,恍惚間看到上面刻著的名字。
謝崇硯。
“你為什麼拿我東西。”程梵奪回來,將腕錶重新戴在手腕上,眼帶慍色盯著他。
安可凡厚臉皮道:“看看不行?”
程梵道:“不行。”
安可凡沒有半點理虧的樣子,反而若有所思看著他:“程梵,表上的名字是謝崇硯,這是你的誰?”
腕錶被討厭的人觸碰本就惹得程梵不快,眼下又被刨根問底詢問隱私,程梵愈發不悅。
他斂著冷淡的神色,質問:“你算什麼東西,想打聽我的事?”
安可凡噗笑了:“戳到你的痛處了?我問你個問題,你知道這表品牌方一共才送出四塊嗎?送你表的人地位不低啊?”
程梵冷冷倪著他:“這是你沒素質亂碰別人東西的理由?”
安可凡故意道:“程梵,謝崇硯多大了?應該得有四五十了吧?你跟他什麼關係,他送你私人訂製象徵身份的手錶啊?他有老婆嗎?”
“啪”一聲,安可凡毫無預料的被甩了一個重重的耳光。錯愕捂著嘴角,他罵道:“程梵,你有病吧?”
程梵沒有回答他,抬手又甩了他一耳光。“安可凡,我警告你。下次你再亂說,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安可凡自從成團後,從未受過如此的待遇。他氣急敗壞道:“程梵,你跟五六十歲的老頭苟且被我發現,開始氣急敗壞對吧?你信不信我曝光給媒體,讓你臭名昭著?”
“你可以曝光試試。”
一道冷淡低沉的聲音在帳篷簾外響起,謝崇硯雙手插著口袋,居高臨下走進來,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他倪著安可凡:“看看哪家媒體敢搭理你。”
安可凡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警惕問:“你是誰?”
謝崇硯:“你口中,五六十歲的老頭。”
安可凡一震,驚慌地看他:“我…我…”
謝崇硯將手機扔在桌上,坐在椅子交疊雙腿:“你想曝光給哪家媒體呢?來說說。”
戴著金絲眼鏡本該溫文儒雅,但謝崇硯的斯文是刀,冷冽到極致。
雖然不知道謝崇硯的具體來頭,但安可凡明顯怕了,猶猶豫豫蹙著眉:“我沒這個意思。”
謝崇硯:“那你是什麼意思?”
安可凡撒謊:“是我朋友的鍋,他告訴我國內擁有這款腕錶的人,年齡大約四五十歲。於是我才…我才誤會程梵。”
程梵的好心情全部被安可凡毀掉,還有40分鐘集合,他不想把時間全部耗費在安可凡身上。
“我們走吧,謝崇硯。”程梵站在門口:“我不想搭理他。”
謝崇硯最後看了眼安可凡,起身時在他身旁提醒:“以後的路,要走仔細。”
說完,他轉身跟著程梵離開。
驚魂未定的安可凡一身冷汗,瞧著兩人走遠,咒罵著:“這人到底什麼來歷。”
回憶著剛才的名字,安可凡迅速在瀏覽器打下謝崇硯三個字,但相關新聞乾乾淨淨,有效資訊一無所獲。
他尋找好久,才在一則財經新聞中,找到謝崇硯的名字。
新聞中這樣報道:近日,謝氏完成股份交接,M股增幅30%。
謝家長孫謝崇硯,正式接管公司。
安可凡擰著眉,將新聞截圖。
這個人如果沒有冒認,是真的話…
難道他是程梵的幕後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