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容城陳家。
陳沐星親自端著一道道菜品上桌,等待陳奕川回家。
可飯菜都快涼了,門口依然沒有陳奕川的身影。
飯熱了一遍又一遍,晚上十點時,陳奕川的汽車才出現在庭院。陳沐星掛起笑臉,小跑著推開門:“大哥。”
陳奕川看他一眼,態度冷淡:“嗯,回來了。”
自從高中開始,陳沐星便在國外讀書,最近兩年幾乎沒回國,偶爾回家看陳錦懿,也看不見陳奕川的影子。
陳沐星:“哥,我申請了大三大四在國內與我們學校合作的大學修剩下的學分,以後再也不走了,好好陪伴你和媽媽。”
陳奕川點頭,越過他推開門直接朝著臥室的方向上樓。
陳沐星連忙喊住他,聲音卑微:“哥。我忙了一下午做了許多菜,你能嘗幾口嗎?”
陳奕川停在樓梯:“我在公司吃過飯了。”
陳沐星慢慢走到陳奕川身邊,抬頭小心翼翼攥著手:“哥,你就嘗一口。這樣,我的心思也不算白費。”
陳奕川伸吸一口氣,轉身走向餐廳,陳沐星在身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吃飯時,陳奕川沉默寡言,而陳沐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向陳奕川分享大學中的趣事。
“我馬上就能參加SERIY成年組大賽,金獎勢在必得。”陳沐星望著陳奕川,喃喃道:“哥你也知道,我就讀於舞蹈系,未來發展基本是走表演和舞蹈演員的路子。前些天,我收到國內一家公司的邀請,想去濱潭市總部籤合同。但我在那裡,沒有住的地方…”
陳奕川直言不諱:“你可以讓媽媽幫你買房,媽媽不是很疼你嗎?”
陳沐星抿著唇,神色難過。
家裡的所有不動產和公司股份在十年前就已經握在陳奕川手上,這麼多年陳奕川對陳錦懿悉心照料,但陳錦懿的所有花銷都由陳奕川特助親自採購,大額支出一律需要陳奕川簽字點頭。
平時零花錢陳錦懿可以經常給陳沐星支援,但濱潭好地段的房子就要5000w以上,陳錦懿沒有那麼多錢。
陳奕川撂下筷子:“讓管家收拾吧,我去工作。”
“哥。”陳沐星走到陳奕川身後,雙手攥著他的袖子央求道:“我只是想要一個住的地方,總不能讓我租房住吧。”
陳奕川低笑,轉身倪著他:“你想買的那套房我看了,潭江正對面的躍式平層,2.1億,這條件並不像是,只想要一個住的地方。”
陳沐星:“大哥,我總不能買老破小的居民樓吧,傳出去丟的也是陳家的臉。”
陳奕川:“你要是想住,我可以給你買,陳家不嫌丟臉。”
這個話題,使兩人不歡而散。望著陳奕川的背影,陳沐星垂著頭,失落坐在餐桌前。
僅僅一瞬,他抄起餐盤狠狠摔在地上,磁碟碎片迸得哪裡都是。
家裡傭人見狀,迅速跑過來:“沐星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陳沐星神色難堪:“盤子不小心掉到地上了。”
傭人:“沐星少爺,沒關係。我們立刻收拾。”
餐廳很快恢復如初,陳沐星自嘲一笑。
外人面前,他光鮮亮麗,是陳家捧在手心的小少爺。可背地裡,他連購買一套房產的資格都沒有。
自從幾年前的那件事開始,陳奕川對他的態度日漸冰冷,甚至每月生活費,都降到一個月50w,還得靠陳錦懿日常接濟。那些富二代朋友們的聚會,他根本不敢去參加。
CC集團的產業遍佈國外,最可笑的是,他連籤免單的資格都沒有。
這麼多年,他活得太窩囊了。
陳沐星面無表情回到自己房間,整理出一些腕錶飾品,託朋友去典當行變賣,看看能不能支付幾個月的房租。
他長期租房,不信陳奕川會視若無睹。
書房裡,陳奕川正在和朋友通話。
“川哥,當年溪嶼被拐走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你記不記得,溪嶼消失之前,你們的親戚帶著你們算過命?”
這件事,陳奕川沒有深刻記憶,畢竟算命這種事,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擰眉:“你接著說。”
朋友道:“我查到,容城也有一戶人家的孩子被拐賣,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那孩子被扔掉,流浪五年才被家人找回。那孩子已經痴傻,根本不記得人販子的相貌,可嘴中卻一直喊著什麼命格。”
陳奕川越聽,心底越沉。
朋友能察覺到陳奕川的痛苦,聲音變輕:“那個孩子,和溪嶼一樣大,同年同月不同日,但按照迷信的五行風水,兩個人是差不多的。而且那孩子在消失之前,也去同一個地方算過命。”
陳奕川握著手機的手輕輕顫抖:“所以,小嶼可能有目的的被拐賣,因為迷信風水?那他…會不會…”
陳奕川不敢接著往下想,普通的人家就算領養孩子,怎麼可能挑命格?
富人圈內,一直對這些迷信深信不疑,他隨著父親闖蕩商海時,也曾聽過一些奇珍異事,只覺得荒唐。
如果說,他的弟弟被那些人有目的擄走,生活必定水深火熱。
陳奕川咬牙道:“接著幫我查。找到兇手,我會讓他付出最慘烈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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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程梵和謝崇硯踏上回家的航班。
一路的舟車勞頓,讓兩人到家後,簡單收拾一番準備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