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可惡?”一聽到是謀害人性命的事情,那些大嬸子們紛紛在那兒指著蘇愛國,對於婦聯,她們也都知道這些幹事是幹什麼的。
雖然偶爾被教育的時候會認為婦聯的人多管閒事,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她們的存在,讓那些女人家的生活,過得沒有那麼孤苦與難捱,多了絲光明跟選擇。
“這不是,之前不是有個不能生打老婆的男人嗎?不就是他嗎?”其中有一個人認出了蘇愛國,並指著蘇愛國大聲的喧譁了起來。
“什麼?就是他?”這個不能生的男人,還因為這樣打老婆,子啊他們這一片區都傳遍了,但有些人只聽過,沒有見過。
現在在看到蘇愛國,都紛紛指著他吵了起來,還一邊謾罵他如此惡毒,難怪不能生,肯定是上天給他的懲罰。
本來還在憤怒想要掙扎的蘇愛國,在聽到有人戳破了自己不能生的事情,頓時,蘇愛國整個人暴起了起來,瘋狂掙扎,同時猙獰怒吼,“誰說的?你們他媽誰說我不能生?你們這群賤人……”
牛東跟孫英才兩個人差點讓蘇愛國給掙扎開,嚇得連忙再次大力的抓緊了這個男人,朝著蘇愛國大聲的訓斥,“蘇愛國,你給我們老實點!”
其他人見蘇愛國這麼瘋狂的樣子,還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但正因為是蘇愛國的那個瘋狂,才讓這些圍觀的人認為他就是那麼瘋狂惡毒,“肯定是因為婦聯的人之前上門去他家,他惱羞成怒,所以才想殺人的!”
“就是,實在是太可惡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肯定不可以這麼輕易放過這樣的男人!”
“就該拉去吃子彈,竟然還謀害人?該不會是想殺人吧?”
“之前不就是打媳婦打得快死嗎?肯定是想弄死婦聯的那些幹事,嘖,真是可憐了……”
一個個圍著,但又離得有些遠,生怕那兩個幫忙抓住蘇愛國的人沒有抓好,一不小心衝過來誤傷了自己。
蘇愛國快要瘋了,自己的這個事情竟然被全部人知道,還當著自己的面被人指指點點起來,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可惜,蘇愛國看著強壯,可怎麼比得過人家退伍軍人的力量,被摁得死死地控制著,過沒多久,就來到了派出所的門口。
派出所這邊對於這等惡劣的事情十分的上心,立即就將蘇愛國給抓起來,然後審問去了。
……
派出所的同志在錄了口供之後,也沒有立即將蘇愛國給判刑了,婦聯的人也沒有時間一直待在這個地方,還有工作要忙呢!
等回到婦聯的時候,江文貞跟葉明珠兩個人就跟婦聯的人說及了這件事兒,其他人都萬般的震驚,“竟然是蘇家的人?沒想到那蘇愛國,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也幸好抓住了,像蘇愛國那樣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打我們呢!”
“就是,還是明珠跟文貞兩個人厲害,就真的把那人給抓住了……”
婦聯裡的人對於暗地裡的那個人給抓住了的事情特別的高興,像是鬆了口氣,而那些小媳婦、小姑娘們知道這幾天偷偷跟蹤她們的人竟然是蘇愛國的時候,背脊都生寒了。
幸虧沒有出什麼事兒,同時還心裡犯嘔,真是噁心,竟然被那樣的噁心男人跟蹤。
一定要去派出所,讓警察同志狠狠地懲治惡人才行!!
中午的時候,葉明珠在等到褚南延來接她的時候,還將這件事情跟褚南延說了,“南延,你還記得,我前幾天跟你說過的事情嗎?”
“嗯?”在前面騎著腳踏車的褚南延聽著葉明珠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前幾天……就算是今天,明珠也跟自己說過很多話,一時間,褚南延怎麼知道葉明珠指的是什麼。
“就是我們婦聯的幹事們都在說,她們上班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人在跟蹤她們的事情。”葉明珠說起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事情,語氣都激昂的上揚了起來。
“嗯?記得,然後呢?”褚南延對於別人的事情不是特別關注,不過的確聽葉明珠說過兩次,他記性不錯,仍然還記得。
“我們今天抓住那混蛋了,你知道是誰嗎?竟然是蘇愛國!蘇愛國你認識嗎?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那個男人……”葉明珠就在那兒巴拉巴拉的說著,褚南延沉默的聆聽著葉明珠的話。
“也幸好我們婦聯有兩個退伍軍人的同志,不然還真有些難搞!今天早上我跟我們婦聯其中一個幹事出門,結果被蘇愛國半路攔住了,還說要打我們!”
葉明珠說起自己的豐功偉績來,語氣激昂磅礴又十分有鬥志,語調忽高忽低,聽著的人都微微皺了眉,只是,沒有插嘴,靜靜的繼續聽著。
“兩個同志突然出來,摁住了他,真是解氣,嚇死我們婦聯幹事們了,什麼事兒不做,偏偏做這種變態的事情,我們將他送去派出所了……”
葉明珠憤憤不平,最主要的是竟然要打她!!!葉明珠覺得這樣的垃圾就需要好好改造一下!
“的確,實在是太不該了。”褚南延看似冷清的神情,內心開始流轉著思緒,蘇家的事情,他之前聽過葉明珠說過一嘴。
只是,他還記得,蘇家好像還有個難纏的老婆子。
經過自己生活了那麼多年的經驗,那難纏的老太婆,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婦聯的人,之前還有個鐵鏈(她兒子)鎖著,現在,沒了兒子,可能會瘋狂得報復呢。
——
蘇家,蘇家大嬸在知道自己兒子被送去派出所的時候,都嚇壞了,趕緊跑去派出所去見自己兒子。
可惜,那時候的判刑出來了,因為沒有造成什麼傷害,沒有嚴打得需要吃子彈,但需要送去農場改造,上面對婦聯十分看重,所以,決定將蘇愛國送去大西北農場。
“什麼?怎麼可以!!”蘇家大嬸子哪兒能接受自己的兒子被送去大西北農場改造?當場就在派出所這兒又哭又鬧了起來。
見著撒潑打滾的婆娘,派出所的同志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若是你再這麼鬧騰,你兒子可能就直接吃子彈了!!”
僅是簡單的一句話,嚇得本來還在撒潑的蘇家大嬸子猛地爬了起來,朝著警察同志大喊,“不,不行啊!!警察同志,我,我兒子,我兒子沒做什麼啊……”
“他企圖非禮、謀害婦聯的同志,被當場抓獲。”警察同志冷著臉,對於像眼前這樣撒潑不講理的婦女沒有多少好感,“後天就出傳送去大西北農場,不可能再改了,所以,不要再來打擾。”
蘇家大嬸子被趕出了派出所,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家,她現在,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了。
在派出所撒潑打滾的鬧騰?那是派出所,不是跟隔壁鄰居吵架,不會因為自己嗓音大、會吵架、會打架就聽自己的……
她該怎麼辦?
兒子不能生了,可不代表這樣會放棄自己兒子,她還希望過繼個侄子的孩子,然後給她兒子摔盆……
怎麼就,這樣了呢?
婦聯,對,是婦聯,剛才那派出所的同志說了,是因為找婦聯的麻煩,一時間,又悔又恨,當時一時上頭說了那樣的話刺激自己兒子。
愛國每天出去,她是知道的,可是,現在怎麼就要被送到大西北農場改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