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死對頭向我求親了 第23節(1 / 2)

孽緣還差不多。

這下等見到了薛照微,自己還要花心思編造理由,解釋他為什麼好端端的渡越山不待著,要跑到北荒來。

謝歸慈指尖點在松耀石桌面上——這是北荒特產的一種特殊石頭,極為堅硬,放在中原是鑄劍的好材料,但是在北荒,在沈懷之這裡,也不過是做一張桌子的用途罷了。

“那沈城主可知道藏雪君離開天鏡城後,去往何處了嗎?”

沈懷之笑得如沐春風:“我與藏雪君萍水相逢,他的行蹤豈是我能過問的?謝公子這問題可就為難我了。”

他在說謊。

謝歸慈馬上斷定。

但是知道沈懷之在說謊也沒有用,沈懷之不願意說的時候,想撬開他的嘴比登天還難。

不過薛照微也用不著他擔心。

謝歸慈垂了垂眼:“原來是這樣。”

……………

篤定慕蘅來跑不出天鏡城,沈懷之也就放心地讓他和謝歸慈見面。

這一次慕蘅來沒有再穿石榴紅裙,換了身男子的錦袍,但依舊是鮮豔的紅色。他託著臉,精神有些萎靡:“……我想回家了。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過我娘和大哥他們了。”

暗中六個宗師守著他們,謝歸慈想了想,還是沒有把他已經託徐圖之向西洲那邊傳信的訊息告訴慕蘅來。

人多眼雜,不能輕易打草驚蛇。

他只問:“沈城主絕無可能放你離開嗎?”

沈懷之講究“規矩”,在慕蘅來的事情上,也應該存在可以打破困境的“規矩”。

“我和他說過了。”慕蘅來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但是沒有用。”

還差點把自己賠進去。

說話之間,被沈懷之指派到慕蘅來身邊伺候的圓臉女修盈盈走了過來:“夫人,謝公子。城主說怕夫人無聊,便請了人間的戲班子過來唱戲。說如果夫人喜歡,到擺喜宴的時候也可以請他們唱上一出。夫人可要去瞧一瞧?”

“戲班子?”慕蘅來眼神亮起來,“我倒是聽過人間有唱戲為生的人,但是凡人是怎麼來到北荒的?”一般的修士在北荒都活不下去,更別說和仙途無緣的凡人。

“這就要夫人親自去問城主了。”女修笑吟吟地說道。

“我才不去問。 ”慕蘅來一撇嘴,不過戲還是可以看一看,拉著謝歸慈就往前頭去了。

兩刻鐘後,謝歸慈頭疼地按住了眉心。

他不懂沈懷之怎麼想的——為喜宴準備的劇目竟然是《梁祝》,還偏偏是《化蝶》的那一段。

婚宴上唱這個……謝歸慈心道,沈懷之的腦子大約是壞了。

慕蘅來卻看得津津有味。

“謝公子不喜歡這出戏嗎?”沈懷之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不知何時,他已經挨著慕蘅來坐了下來。

謝歸慈委婉道:“沈城主……不覺得這出戏不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沈懷之挑了挑眉梢,“我倒是不懂這些,不過這一齣戲鶴月君曾推崇過,我想大抵是好的,才特意請了人間唱得最好的戲班子來。原來竟然不合適嗎?”

他的驚訝情真意切。

謝歸慈:鶴月君沒推崇過在喜宴上唱這一出。

再待下去,鶴月君所剩不多的身後名都要被沈懷之霍霍完了。

謝歸慈:“沈城主喜歡,自然沒什麼不合適的。”

他輕描淡寫。

沈懷之眯了眯眼。

*

*

“你說鶴月君這位道侶奇不奇怪?”沈懷之站在桌案前,提筆描摹一幅畫作,“派去的人打聽到的訊息都說他除了貌美外一無是處,實力低微。可是府上這個——”

他語調微停。

“安然無恙隻身來到北荒,昨夜被一群宗師圍攻也面不改色。”

“著實有趣。”

屬下揣摩半晌:“也許是傳言有誤,在中原真正見過這位謝公子出手的人,我們也沒有找到一個。”

“那就更有意思了。”沈懷之笑了笑,忽然改換話題,“你說江燈年的情人和死敵,都在這裡,那他本人,又到哪裡去了?”

“鶴月君不是死了嗎?”

“是啊,他死了。所以道侶也跟著死敵跑了。”沈懷之落筆,素白宣紙上一道嫣紅的筆鋒,“我可千萬不能死這麼早,免得蘅來也和人跑了。”

屬下沒敢說話。

沈懷之又重重嘆了口氣,“是不是鶴月君和他這個道侶關係不太好,否則為何我提起鶴月君的舊事,謝公子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梁祝》確確實實是江燈年親口說的。”

“……屬下記得鶴月君說的好像並不是今日演的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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