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到不敢再來了？”
“也許。”龍悅紅本想說“希望”。
他們繞了半圈，再次來到了“真我教”那個據點外。
此時，公寓門口已有人守著，以門衛的姿態。
“我們找克里夫。”蔣白棉簡單說明了來意。
那門衛點了點頭：
“老地方。”
進了公寓，來到一樓左側最裡面那個房間，“舊調小組”再次見到了“破夢之人”克里夫。
不等克里夫開口，蔣白棉搶先問道：
“那場‘噩夢’你們有找到什麼線索嗎？有什麼需要我們提供幫助的？”
套著黑色罩袍的克里夫嘆了口氣道：
“在執歲注視下，那場‘噩夢’已經消退。
“你們不用再擔心，事情結束了。”
啊？不僅白晨、龍悅紅，就連蔣白棉、商見曜都沒想到會聽見這麼一個回答。
他們有些茫然地離開了“真我教”所在的這棟公寓，直到外面的陽光刺入他們的眼睛，他們才清醒過來。
事情結束了？
事情結束了。
蔣白棉、商見曜等人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更加沉默。
無人說話的氛圍裡，他們上了自己那臺吉普。
白晨開著它，從另一個方向繞了出去。
沒過多久，他們路過了之前租住的那棟樓房。
樓房出口處，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留著金棕色頭髮，穿著黑色風衣，架著深色墨鏡的男子走了出來。
吉普越過這棟樓房，沿街道駛向了紅巨狼區。
差不多三百米後，格納瓦突然開口：
“你們看見剛才那個男人了嗎，戴黑墨鏡的？”
“怎麼了？”龍悅紅問道。
格納瓦嗓音低沉地說道：
“我採集、分析了他墨鏡相關的光線資料，發現了一件事情。”
墨鏡並非完全不透明，要不然戴墨鏡的人也看不見前面的景象。
“什麼事情？”龍悅紅追問道。
格納瓦眼中的紅光閃爍了幾下：
“他墨鏡後的眼睛，一個大，一個小。”
第八十四章 他們
墨鏡後的眼睛，一個大，一個小……聽到格納瓦的話語，龍悅紅腦海內霍然迴盪起了歐迪克瘋狂狀態下的喃喃自語：
“左邊一個人，右邊一個人，中間擺著個小相框！
“你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不是好人，我幫你都挖掉吧！”
剛才那個戴墨鏡的黑風衣男子是歐迪克在瘋掉前，於“噩夢”中看見的人？
他從我們之前租住的樓房出來，是受“噩夢”指派，過來尋找線索？
這一個個念頭如同悶雷，炸響在了龍悅紅的心裡，震得他腦袋發暈，身體繃緊。
如果單純只是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龍悅紅多半會認為這是巧合，畢竟類似的形貌有點缺陷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會少到只有那麼一兩個，偶然遇上屬於機率不算太低的事情。
可這個人出現在“舊調小組”之前租住的地方，就顯得太過巧合了。
而太過巧合往往意味著背後有問題！
“真我教”剛說“噩夢”已經消退，不用再擔心，我們就遇到了疑似歐迪克夢中所見的人？龍悅紅張了張嘴，發現組長、白晨、商見曜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副駕位置的蔣白棉側過身體，看了他一眼，隨即望向商見曜道：
“不要急。”
她嗓音沉穩而柔和，撫平了龍悅紅內心翻滾的波瀾。
吉普保持著剛才的速度不變，往紅巨狼區方向開去，蔣白棉狀似隨意地掃了眼後視鏡。
剛才那名戴墨鏡、穿風衣的金棕色頭髮男子早消失在了這條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