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從資料上可以推斷出,那名苦行僧人剛到格斯特堡時,雖然身體看起來已經不太好,但不會讓人聯想到死亡,也就是說,最初那段時間,他的病情還沒有惡化,還有遠行的能力。
“那麼,他停留于格斯特堡是在等待什麼?”
“等待總部的人來接他!”商見曜回答得非常乾脆。
“也可能是在等待夏天。”白晨若有所思地說道。
“對!”龍悅紅恍然大悟,“他在等待夏天來臨,冰原的氣候變得溫和,然後前往冰原某個地方。”
為什麼不是借道格斯特堡,去別的勢力別的聚居點,是因為這有更好的路線,不用接受惡劣天氣的考驗,而且不止一條。
大機率正是格斯特堡春天的寒冷和空氣的糟糕,導致那名苦行僧病情惡化。
蔣白棉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而距離格斯特堡最近最值得在意的地方是,柯寧米斯。”
雖然這只是一個大膽的推測,但還是聽得龍悅紅等人一陣心悸。
這樣的話,柯寧米斯可能是不少問題不少事情的源頭。
“還有,格斯特堡有第八研究院的人潛藏,以蒐集物資為主要目的,而第八研究院的總部確定在冰原某個地方。”蔣白棉以補充的方式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格納瓦眼窩內紅光閃爍了一下:
“還有一種可能,那名苦行僧本來就是約了某人在格斯特堡見面,所以才會來到氣候惡劣的這裡,停留了一段時間,直至病情惡化。”
商見曜頓時笑了:
“那麼,那個人或者說那個勢力為什麼會約在格斯特堡?”
沒人回答他,但所有人腦海內,以及主模組中,同時閃過了一個名詞:
“第八研究院”。
商見曜沒在意短暫的沉默,興致勃勃地編起故事:
“也許,那個苦行僧所屬的勢力因為菩提雕像,被某一方摧毀了,他帶著佛寶,拖著病體,千里迢迢來到格斯特堡,尋找某些人或者某個勢力的庇佑,結果沒能等到。
“也可能,他背叛了所屬的勢力,偷走菩提雕像,試圖前往某個地方,完成某件事情,結果被天氣阻攔在了格斯特堡,病情一天天惡化,最終無力支撐……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三年過去,頒佈任務的人才知道他死在格斯特堡,菩提雕像由此遺失。”
啪啪啪,不等其他人回應,商見曜鼓起了掌,為自己喝彩。
噹噹噹,格納瓦很懂禮貌。
蔣白棉緩慢吐了口氣:
“你是不是舊世界娛樂資料看多了……
“你說的那些,換到武俠世界、仙俠世界,更加合理,更不突兀。”
但我覺得喂說的像模像樣,有那麼一定的可能……龍悅紅只是咕噥,沒有說出來。
蔣白棉話鋒一轉:
“不過,這兩種情況都不失為一種假設,而它們也許都存在一定的痕跡可以驗證。”
“怎麼驗證?”白晨略感詫異地問道。
蔣白棉笑了笑:
“既然那名僱主懂得在獵人公會頒佈任務,驅使遺蹟獵人們到格斯特堡來尋找菩提雕像,那在此之前,他或者他們會不會也透過獵人公會,釋出有找到那名苦行僧蛛絲馬跡的任務?
“兩到三年過去,終於讓他們確定目標死在了格斯特堡。”
白晨微微點頭:
“去獵人公會翻看前面三年的任務記錄?
“這都是保密資料啊……”
她沒有說下去,因為她記起自家小組已經打算派格納瓦入侵本地公會的系統,修改自己四人新身份的獵人等級。
既然如此,順便查一查過往的任務記錄只是多消耗一點電量的事情。
而且,以格納瓦的檢索水平,“舊調小組”四名碳基人加起來都會被他吊打,他只用幾秒鐘的時間就能完成篩選或者遍歷,甚至幾秒鐘都用不到。
又經過一番討論,“舊調小組”在調查菩提雕像之事上有了初步的方案:
一是拜訪關鍵證人,檢查相應證物,以覺醒者的能力確定那名苦行僧是否真的死於疾病;
二是到獵人公會“檢視”過往的任務記錄——既然能確定苦行僧死在格斯特堡,那對應的尋人委託應該有掛在本地公會,並且是不久之前才掛的,甚至不超過半年,要不然,菩提雕像任務的釋出者早就鎖定苦行僧的下落了。
三是透過情報販子和隨機挑選的多位格斯特堡居民,瞭解最近三年有什麼不同於以往的異常——“舊調小組”認為,菩提雕像被如此重視,本身應該有些神異,它要是流落到不太瞭解它的人手上,也許會帶來災禍或奇怪的現象。
四是根據資料,把所有接觸過苦行僧的人都拜訪一遍,重點是弄清楚那名僧人有沒有詢問過柯寧米斯或者冰原某個地方的事情,這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蔣白棉打算放在最後來做。
等“舊調小組”忙完了這件事情,太陽已經來到了天空正中,但在發黃的空氣層層遮擋下,它顯得有氣無力。
在商見曜催促下,蔣白棉等人離開旅館,尋覓吃的。
考慮到等會就要帶著老格去獵人公會,“舊調小組”就近就熟,又一次選擇了“老亨利”餐廳,免得胡亂去陌生地方遇到什麼意外,橫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