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視對方一瞬間冷下來的眼神,說道,“我不圖你有權有勢,想讓我跟你,你得讓我服你。”
約克眯起眼,不清楚這是不是又是小崽子的緩兵之計,問道:“那怎麼能讓你服我?”
景西想了想,走到茶几前把醒酒器拿了過來,然後將他們點的酒一股腦往裡倒,其中就包括最開始他們趁他不注意而加了料的酒。
有幾瓶暫時倒不開,他便放在了一邊,拎著滿滿的醒酒器往約克的面前一放,坐在了附近的單人沙發上。
約克一行人:“……”
包間靜了兩秒,緊接著約克就笑了:“怎麼,想和我拼酒?”
景西:“不拼,玩牌,你們能玩過我,我就服你。”
他伸手點點醒酒器,“這是籌碼,輸的喝酒。”
這下人們全笑了。
約克是開賭場的,本身就好賭,牌技很厲害。
而跟班常年陪他玩,技術同樣不差。這小孩和他們打牌,底褲還不得輸沒了?
約克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你確定?”
景西:“確定啊,你想我服你,就贏我。”
他補充,“但不能你們的人發牌,把門開啟,喊路過的第一個服務生進來發,這誰也做不了弊。”
約克痛快地就同意了。
雖說醒酒器裡的料有點猛,但被這麼一稀釋,含量就低了。
再說他們都是高手,這酒大部分都得進小孩的肚子,等他被灌得暈暈乎乎,藥勁發作再助個興……約克想想那個畫面,呼吸頓時重了一分。
“開門,”他啞聲說,“再去要個醒酒器,把這些酒都倒上。”
跟班頓悟。
拿個乾淨的來,免得他們也喝添料的。
但景西否決了:“不用,剩下那幾瓶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就用這個混合的,隨時往裡添酒,你敢嗎?不敢就算了。”
約克就沒有不敢的。
反正這事他吃不了虧,便招呼他們拿牌,等著服務生路過。
段池坐在隔壁包間,透過監控把這一幕看進眼裡,又看了看走廊上的監控,耐心等了兩分鐘,這才對門口的人示意了一下。
那人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拿著空托盤開門就出去了,路過旁邊的包間,毫無意外被喊了進去。
助理也在包間裡。
人是他聯絡的,他自然知道底細。
但找人前,他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此刻便有些擔心:“他在賭博上可一竅不通,幫不上忙的,這小孩行嗎?”
段池還真沒見過景西打牌,倒是對上次的彩票機印象深刻。
不過景西既然肯這麼幹,想來應該不差,說道:“看著吧。”
服務生到位,牌局就開了。
景西簡單掃一眼牌:“跟。”
約克看完牌,也喊了跟。
籌碼是按“杯”算的,越跟越多。
哪怕稀釋過了,也是真的有料。
跟班們賭慣了錢,這是第一次賭“藥”,感覺比賭錢刺激神經。
他們暗中打量小孩,見他勾著懶散的笑,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他們這些老手竟完全無法透過他的表情窺探一二,恍然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預感很快成真。
三局下去,醒酒器的酒沒了一大半,基本都進了他們的肚子。
約克也喝了兩杯,表情不太好看。
他吩咐跟班添酒,暗中使了個眼色,後者便在倒酒的過程中又加了料,免得輪到小孩的時候沒藥了。
約克見狀扯開一點領口,身體前傾,認真了起來。
然而這根本沒用,玩不過就是玩不過。
即便景西運氣不好差了一籌,輸的也是小局,有系統幫著清理酒精和藥物,他喝得毫無壓力。
幾輪後,酒再次進了他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