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寵無所謂的讓她看,卻只道:“你們都是圖錢!”
慕繭聽她只說圖錢,明顯鬆了一口氣。
夜千寵輕輕眯起眼看著她,果然是!
下一秒,她秒變表情,像個孩子,“我伍叔真的沒錢!他表面那都是裝出來的!說不定,他還是想吸你慕家的錢呢!”
慕繭剛要勸她什麼,抬眼只見夜千寵臂彎裡的綠蛇竟然“嗖!”一下朝她飈過來。
頓時,房間裡又是尖聲刺破。
夜千寵假裝呆了一會兒,然後才手足無措的上前。
綠寶逮住了慕繭的衣領口,眼看著要躥她溝裡去的架勢,慕繭已經嚇得要瘋了。
夜千寵一把拽住,一扯。
當然,她扯的不是綠寶,是慕繭的衣服。
“刺喇!”一聲,名貴的衣服被她扯下來一條,心裡想著,“剛剛露的不夠,不是愛露麼?這下好了,胸口到肚臍破一條,全露了!”
可她臉上滿是罪責,還抬手去捂,“慕阿姨對不起!這一定是我伍叔給你買的對不對!……真的很抱歉……”
說是幫她捂,其實夜千寵往下扯了扯,果然見了她左側胸有個疤,看來席澈沒騙她。
末了,她可憐的抬頭,“你不會告訴我伍叔的對不對?要不然綠寶死定了!”
“慕阿姨,你肯定不會跟我一個孩子計較的,對麼?”她一張小臉,把緊張演得入木三分。
慕繭縱然又氣又惱,恨不得扇她,卻聽著她戴上來高帽,不得不死死忍下來。
忍是忍了,可寒愈也來了。
那會兒夜千寵捏準了時間閃了出去,在對門貓著。
就看她怎麼跟伍叔解釋坦胸露乳的形象。
雖說現在這樣的裝束好似也不過分,但在伍叔給她準備過生日的地方,一個有床的房間,她穿成這樣,便是輕浮,寒愈必然是在乎的。
他身上永遠一股聖賢端方、食古不化的沉斂,別說輕浮自賤,就是人煙情愛放在他身上就跟褻瀆他似的。
他最不喜女人投懷送抱,也從不談情說愛。
也因為這樣,慕繭一直不敢太主動,不敢太激進,磨了這麼久,連寒愈的手都沒牽過。
果然,沒一會兒,她就見著伍叔面無表情的出來了,慕繭追到門口又只能咬牙恨恨的停住沒敢再追。
夜千寵低頭摸了摸綠寶,那也不過是個玩具而已。
雖然挺折騰,但能捉弄慕繭一番,還試了個真假,心裡爽快,值了。
正好席澈給她打了電話過來,她心情不錯,“看來你提供的訊息應該沒錯,就是不知道她想怎麼透過我伍叔救他表哥?”
席澈的聲音淡淡的,只一句:“欠了我三次。”
說罷掛了電話。
*
從酒店離開的寒愈看起來有些煩躁,大概是覺得千挑萬選出來的女人,終歸沒有他想的那麼令人滿意。
杭禮從後視鏡看了他,“寒總,席澈的資料在您手邊放著,不過內容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頓了頓,杭禮見他沒看,才接著道:“性格不錯,就是冷淡了點,挺儒雅一人,一直按照家裡規劃的路線走,沒估計錯就會繼承家產。”
“跟大小姐的戀情好像也不做數,席家不知道他戀愛,在國外的時候也沒見他和大小姐同居的房子。應該是大小姐氣你的!”
“哦對了,他最近和慕氏有接觸。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天的研究所,還有西關監獄。”
寒愈闔著的眼慢慢掀開,因為敏感,所以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啟唇:“查她那天到底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