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是沒有等得不耐煩的模樣。只襯衫袖釦解開,袖子微卷,莫名的隨性迷人。
夜千寵看了一遍他的這些細節,回神才發覺伍叔正緊緊盯著她看,眸色很深、很沉,朝她走過來。
“頭髮幹了麼?”他很自然的抬手繞過她的身體搓了搓發尖。
溼的。
他幾乎是隨手把她托起來就放到了床邊,免得她光腳到處走,然後去拿吹風機。
夜千寵勾著腳趾,轉眼看到櫃子上的彩糖盒,立刻伸手拿了過來,因為怕被伍叔看到。
但是放進抽屜之前無意開啟檢查了一眼。
結果,動作徹底僵在那兒。
只有3顆了?
下一秒,她猛地抬頭看著這個屋子裡除了她唯一的活物。
寒愈已經拿了吹風機過來,見著她手持糖盒盯著自己,才略微歉意的開口:“明天給你買滿。”
夜千寵瞳孔驚愕微縮,“你……吃了?”
男人把吹風機插電,神態沉斂又溫和,“若不是你低血糖,這些東西少吃為好,太甜。”
她不說話了,怔怔的把糖盒放回去,任由他幫她頭髮,又不自覺的把目光定在了他臉上,“有、有什麼感覺麼?”
“嗯?”男人眉峰微動。
她抿了抿唇,“我是說……頭暈或者乏力麼?”
他讓她坐到了床邊,自己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神情確實帶了疲憊,“喝了酒都這樣,不礙事,吹完頭髮就去睡。”
“嗡嗡嗡!”吹風機的聲音在臥室裡有點吵。
夜千寵坐在床邊,和他面對面坐著,幾乎留意著他每一刻的表情,可是除了對她比平時溫柔,好像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對她溫柔已經是差別了,這次她回來了,伍叔沒少給她擺臉色,很在意跟她的親進度。
“……伍叔?”等他把吹風機放在床邊,她才試探的跟他說話。
男人傾身過去,彎腰拔掉電插頭,也應著她,“怎麼了?”
她微抿唇搖了搖頭,看著他把吹風機的線纏上隨手往床邊櫃面放。
作勢起身,“水涼了,我去給你換一杯。”
夜千寵看著他轉過去,忽然改口:“居安?”
“嗯?”男人喉結微動,很自然的應了,而不是訓她改口叫伍叔。
那嗓音醇澈動人,撩動著夜裡百無聊賴的空氣。
準備走的腳步又折了回來,大概是因為她的表情不對,索性放下了杯子,“你怎麼了?”
她大概確定了,訥訥的搖了搖頭,卻不知道這時候該幹什麼,習慣的曲著手指扣著掌心。
下一刻,她的手被握過去,寬厚的掌心包裹著她,眉心微擰,“怎麼總改不掉這些毛病?”
夜千寵仰著臉,就那麼怔怔的盯著他的臉,心跳在不自覺的瘋漲,下意識就咬了唇。
男人雙眸垂得很低,看著她粉唇緊咬像生氣又像委屈,心口微微沉了一下,啟唇:“不是在兇你!”
她想,是應該問伍叔一些問題的,可是那會兒什麼都想不出來。
只是盯著他。
“千千?”寒愈一雙眸子亦是鎖著她,像有很多話無從說起。
夜千寵被他盯得不自在,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他的視線瞬間牢牢的黏住。
女孩的唇飽滿櫻粉,毫無點綴又純粹驚豔,那雙乾乾淨淨的秋水剪眸清澈而緊張,仰著望著他。
莫名的,胸口湧起一陣難以言明的衝動,像過剩的酒精在身體裡燃燒!
男人猶豫不過半秒,將她從床畔拉了起來,握著她手腕反扣至腰後,另一手捧住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