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像是預設了,夜千寵就穿了一條連衣裙,底下一條絲襪。
南方雖冷,但還不至於套個保暖褲,再穿個靴正好。
寒愈見她要美麗不要溫度,眉頭微動,“不冷?”
她淺笑,“年輕抗冷。”
拐著彎他上了年紀。
果然,寒愈出門在外面加了一件風衣。
夜千寵往前了幾步,回過來看他,一席風衣越顯得他身軀頎長,氣質凌然,不出哪迷人,靠近三十的男人,大概魄力很特別。
“我知道出了橋有攤燒烤!要不要去?”她顯得很有興致。
庶奶奶平時念經誦佛,**皆空還只吃素,她從沒敢提,但網上經常見雲南夜裡的攤燒烤,很饞人。
結果,寒愈只淡淡一句:“接宋庭君。”
宋財神?
“你不是帶我吃燒烤?”略顯失望,她挽著他的手縮了回去。
發現自己沒有兜,尷尬的雙手交握。
這才發覺,沒依著他,夜裡果然冷!
她的手一抽出去,寒愈就側首瞧了她,見她手不知往哪兒還硬撐著表現淡然,啟唇:“冷麼?”
“不冷啊。我年輕。”
寒愈嘴角微微一個弧度,把臂彎給她留了出來,還稍微往她身邊湊了湊。
可女孩視而不見,端著她“年輕人”的姿態繼續抗冷。
幸好宋庭君來得不晚。
“你怎麼穿這麼少?”宋庭君一見她,心肝兒似的湊上前,直接把外套給她了。
剛剛還堅持自己年輕的人很慷慨的接下,瞥了一眼一旁的長身佇立,捏著調子:“謝謝君哥哥~”
“我去!”宋庭君沒她這主動的稱呼嚇得一哆嗦。
隨即一喜,“來來,給哥親一個壓壓驚!”
可她撅著的嘴兒前憑空多出一個手來。
宋庭君掃興的看向寒愈,“你躲著老太太跑這裡來兒女情長,就不興我稀罕稀罕?”
罷,他又看了女孩,“這老男人惹你不高興了?”
老遠,他就看到淺兒嘴微微撅著,站在距離寒愈兩步遠處。
“非要吃燒烤。”倒是寒愈沉靜的嗓音回答。
宋庭君一聽,多大事兒?
看了寒愈,“你缺錢啊?吃唄!我還以為千兒多想我、等我親親呢,撅個嘴兒都快能掛桶了!”他這誇大其詞的功夫了得。
得寒愈又看了她。
沒覺得她是真鬧氣。
可還是轉過腳背,“走吧。”
宋庭君攬過女孩,“哥哥帶你吃燒烤!”
“蹄子安分些。”前頭走著的男人沒回頭,只涼涼的一句。
宋庭君嘆了口氣,把手收了回來,順便把她往前推了推,好三個人走一起。
南方地大物博,人流並不密集,哪怕是夜晚,三個人依舊可以並排走。
遠遠就聞到了燒烤的香味。
走到其中一個最熱鬧的攤位前,看著飄起來的一絲油煙,和鐵架上“呲呲啦啦”烤著的東西,寒愈已然輕輕蹙了眉。
他是不願她吃這些東西的。
但瞧見女孩映著昏黃光線的臉滿是雀躍,什麼都妥協了。
只有一個要求,“味道太大的不準吃。”
攤主笑著,“燒烤吃的就是味道!”
夜千寵是看到什麼都想嚐嚐,“五花肉、松茸、雞爪、土豆、金針菇、臭豆腐、魷魚、茄子……”
最後看了個“香茅草烤魚”,想到了她之前吃了香草冰激凌觸發吐真藥媚性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東西。
也點了,美其名曰宋財神喜歡吃魚!
寒愈已然放棄治療,拉了一把椅子在最遠的桌位坐著等。
光是烤就弄了四十幾分鍾,擺上滿滿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