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寒愈握了握她唯一露出來的手。
地下車庫相對陰一些,但好在沒風,其實也不冷,尤其她裹了幾乎到腳踝的風衣,所以搖了搖頭。
“來這兒幹什麼?開車去吃?”她問。
寒愈沒有立刻回答她這個問題,只道:“席氏那邊給你打過招呼了,是不是要席澈籤個字?”
她點了點頭,“差不多。”
夜千寵思緒被帶著走了,看他往駕駛位那邊走,人也跟了過去。
想到了什麼,微微抿唇,從袖子裡伸出手扯了他衣角,“伍叔。”
寒愈轉過身,見著她站在跟前,抬起臉輕蹙眉看著他,“我回學校的時間,能不能稍微延後一點?”
“有事?”
她點頭,語氣軟了點,“我想陪你把生日過了。”
不待他表態,她態度硬了一些,“你看你最近都惹我多少次了,我什麼也沒說,就滿足這麼一個要求也不行?”
但他生日那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了,寒愈怎麼能答應?
把她往面前帶了帶,幾乎是讓她貼靠著胸膛,低眉,“想陪我過生日?”
她點頭。
寒愈微微彎了嘴角,語調但是淡淡的,“想好送什麼禮物給我了?”
夜千寵只是為了多留一段時間,好等席澈把第三階段配藥做出來了,還真沒想好。
抿唇看了他,“還在想。”
他靠在了車上,又翻了個身,身軀虛壓著她,“我替你想?”
夜千寵被他一個翻轉弄得心虛飄忽,無意識的點了一下頭。
“改口我聽聽。”他一手圈著她,另一手捧了她的臉龐,微抬。
“這算是條件?”她微仰著臉。
見他眼神預設。
她卻輕輕歪過頭,幾分挑釁,“可是我叫習慣伍叔了!”
“是麼?”
四目相對,他低眉靜靜看了她一會兒。
什麼也沒說,只低頭吻住她,一秒後鬆開。
可那雙黑眸變得很深,意猶未盡,終於還是挑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下去。
一下比一下吻得重,逐漸分不清節律的氣息纏在了一起。
她被放進車裡,車座全部放平的時候還有些懵。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特地開的這一兩商務轎車,很高、很長、很寬敞。
“上回沒經驗……”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她上方,“不知道女孩第一夜能承受多少。”
他問著她,“疼了很多天?”
每次問到這個,夜千寵總覺得抹不開嘴。
她搖頭,目光變得有些迷離。
她裹著大風衣,就像襁褓裡的嬰兒似的被剝開,大衣直接攤開鋪在身下。
可能是怕她冷,那人並沒把她睡裙整個脫去,只利用了裙襬的便利之處。
車內的暖氣逐漸強勁,夜千寵甚至覺得有點熱,尤其皮帶金屬搭扣的碰撞聲在逼仄的車內顯得極其曖昧。
她出來的時候是睡衣加風衣,現在才覺察,男人穿得整齊,和平常沒大差別。
也是,哪有兩個人都穿著睡衣出來,卻跟庶奶奶說去吃燒烤?
而越是這樣反差的著裝,此刻的場景越有視覺衝擊,她一度不怎麼敢睜眼。
*
饜足後,他把她抱進懷裡,身下大衣往回一裹,就那麼擁著。
“禮物很美妙,我收了!”許久,他低低的道。
夜千寵終於睜開眼,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可她什麼時候說把自己當生日禮物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