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寵現在已經被憤怒充斥得像一隻已經填滿空氣的皮球,隨時都會爆炸!
但是聽到鬆綁,她也就努力鎮定了下來,緊緊咬著唇。
李用把椅子扶起來,她身上的沙發布應聲落地。
沒化完的冰落到凳子面上,立刻紅酒、冰水流的到處都是。
狼狽得讓人呼吸灼熱。
那一瞬間,李用都被驚得愣了一下,沒想到席卜生那個老不死竟然如此變態!
得虧他來得及時,否則她被褪去褲子得發生什麼?
好像見她整個身體抖了一下,卻死死穩住。
皺了眉,李用又快速把布蓋了回去,靠得很近幫她把椅子背後的繩子解開時,他好像看到了黑色鏡片後的睫毛帶著溼漉漉的眼淚。
但是一聲不吭。
至少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很少有人能這樣忍著。
畢竟是他把她帶過來,有一瞬間,李用心裡不是滋味。
可是想了想大事在即,他摒棄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她腳上和手上的繩子只有李用幫她換衣服的時候才解開,換完又綁上了。
繫上最後一個死扣,他才道:“我說過的話還算數,如果你答應,我一會兒可以救你。”
她終於鬆開咬著的牙,“我不會放過他們,同樣不會放過你!”
李用聽完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最後還是死扣改為了活釦。
*
遊輪最豪華的觀景臺上,此時已經備了兩杯酒。
海風一吹,杯子裡的酒液也跟著顫一顫,越發寒涼。
寒愈落座後神情就沒變過,直到慕繭被綁著手腳,捂著眼睛帶上來,他才微微動了一下眉毛。
慕繭被扔到觀景臺邊上,拆了眼睛上的黑布。
一看到寒愈,她崩潰的哭起來,“阿愈!你救救我阿愈……我不想死!”
她朝後看了看那麼高的遊輪,又是深不見底的海水,只覺得整個人暈得一陣戰慄,眼淚嘩嘩的流著,嚇得腿軟,又拼命往裡挪,生怕掉下去。
“阿愈……”
寒愈指尖碰了紅酒杯邊緣,語調淡淡的,“喬先生死了個兒子,連最疼愛的外甥女也不要了?”
喬鳴也笑,“我死了親兒子,是你們害死的,賬總要算,如果一會兒伍先生算不清楚,那讓她去給我兒陪葬,我也不虧!”
輕輕搖了酒杯,寒愈看了他,“喬先生今天把事搬到明面上,看來是沒打算留餘地。”
喬鳴收了笑意,轉頭看向身後的人,“把人帶過去。”
那人退下之後不到兩分鐘,觀景臺那邊出現兩個人影,架著一個女孩。
寒愈起初並不在意。
可當他看清那個戴墨鏡的人是誰時,瞳孔陡然一縮,捏著杯子的手收緊。
她果然沒上飛機!
“什麼意思?”寒愈沒有去看喬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