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作勢轉身離開。
慕繭咬了牙,“你要去找她嗎?”
“我不會讓你去的!”她鼓起勇氣,“我知道你跟她做了什麼,你知不知你們這樣要遭天譴的!你這是害你自己,我不會任由你胡來的!”
寒愈還是邁了步子。
慕繭忽然喊了一句:“她已經死了!”
寒愈倏然轉過來,毫無表情,“我不想聽到這個字。”
他的眼神冷極了,像億萬年吞噬陰暗的黑洞,死死睨著她。
慕繭嘲諷的一笑,“你不信是吧?”
她是真的想笑,幸災樂禍,又如釋重負。
道:“那麼高的遊輪,海水接近零度,這會兒早死了,死透了!你難道要跳海陪葬嗎?!”
“你的江山不要了?你的家人不要了,你想做的事都不做了嗎?”
見男人竟然聽不進去,慕繭一咬牙,“你不知道吧?她被帶上觀景臺之前就被席卜生糟蹋過了!要不然那樣的境況,為什麼她連恐懼都忘了,哼都沒哼一聲?”
“因為她已經生不如死!”慕繭忽然笑得深了,“她都那樣的絕望了,結果你選了我,你覺得她還有活的意念麼?”
寒愈生平極少用不可置信的表情。
此刻大概就是。
“你說什麼?”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問慕繭。
慕繭回得慢了一秒,他直接就掐了她的脖子,“再說一遍!”
從來沒見過他嗜血的樣子,那一瞬間,慕繭嚇得噤了聲,反應過來時,只覺得喘不過氣。
甚至聽到了骨頭被捏碎的聲音。
慕繭被掐得臉發青,抬手無力拍打,“寒、愈……咳咳!放……”
“寒總!”
杭禮白著臉大步的跑過來。
男人驀地回神,慕繭被他放開,直接就滑到了牆角。
寒愈站在那兒,腦子裡是觀景臺邊,和她說話時,她慘白的臉,無力的語調。
可是他看不到她的眼睛。
看不到她眼裡的絕望。
男人一言不發的大步邁開去,杭禮也知道了大小姐被糟蹋的事,所以進了電梯都一個字沒敢說。
直到出了酒店,他才道:“人沒找到,我已經給乳母打了招呼,宗叔帶人過去繼續搜……”
“把席卜生扣了。”
杭禮的話忽然被打斷,沒明白過來,現在要緊的是大小姐的下落啊。
“要我重複嗎!”寒愈驀地低吼。
杭禮看到了男人眼底泛紅的血絲,眉頭一擰,“是!”
席卜生是寒總親手推上去的理事,社會地位擺在那兒,處理起來沒那麼容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可是杭禮也顧不得這些,扣了再說!
寒愈的車是原路返回的。
那艘遊輪還在,但喬鳴等人早已沒了影。
宗叔還沒看清,寒愈就一把奪過底下人的潛水服,看樣子要親自下水。
宗叔也沒攔著,知道攔不住,也不應該攔。
大小姐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不親自找,過不了自己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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