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說,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這會兒的幾分震驚過後,更是覺得沒必要了,到底誰是誰的主人?他辦事什麼時候還需要跟她交代了?
“我跟她的事,你想打聽我不攔著。”他手臂撐在她身側,視線低低的壓著她,“但是,你想用她作為藉口,未免也太拙劣。”
她抿著唇,他靠近,她就躲。
宋庭君本就有幾分疲憊,沒心思跟她玩躲貓貓,捏著她的下巴扳了過來,“別再讓我發現你跟誰相親,你知道我不喜歡。”
沈清水看著他,“你說過終有一天你會讓我走的。”
宋庭君捏著她下巴的手轉而撫了她的臉,似是嘲諷的笑意,不知道嘲諷他自己,還是在嘲諷她。
道:“是,生老病死,你要走的時候我也幹不過閻王不是?”
她一雙眼盯得越來越狠,“你到底想把我玩到什麼時候?”
在她眼裡,他把她搶過來那天開始,就是當做玩具的,獨屬於他自己的玩具,仔仔細細的藏著,不準別人碰,但他自己也算不得多珍惜,什麼時候在意過她的感受?
“當然是膩了,不想玩了的時候。”他終於丟了這樣一個回答。
然後從她身上離開,徑直去了浴室。
關門的力道很大,“嘭”的一聲,好像那扇門跟他有仇一樣,很明顯他怒了,但是沒對著她發出來。
沈清水坐在床上,什麼也不做,等著他出來。
下床,她過去幫他拿了衣服,跟以前伺候他也沒什麼區別,但是做完這些,還是那句話:“我想要自己的生活,就算你會生氣,我也要。除非你一天二十四盯著我。”
抬頭看了他,“你說膩了就會放了我,我也要為自己鋪路不是?”
宋庭君扔了擦過黑髮的毛巾,眼睛沒看她,“今晚再跟我提一個字這件事,你看我能不能把你做到哭。”
他雖然疲憊,這點精力還是有的。
沈清水已經把想說的都說完了,當然不會再說了。
她本來想,明天跟千千見一面,可是這樣一來,可能他會讓人盯著她,千千的行蹤也會間接的被她伍叔知道。
第二天。
夜千寵在自己的新家睜開眼。
空氣還不錯,窗外有三月淡淡的朝陽,可她並沒有睡好。
她的公寓樓層偏高,高到聽不到城市的噪音,走到窗戶邊向下看還有點暈。
看了一眼時間,她得準備早餐了——當然是買,她不會做。
那會兒是八點多。
將近四十分鐘,有人來敲了她的門,是那個熟悉的節奏。
1、12、1234、12
擺好碗筷,她快步過去開門,不意外的看著門外那張臉,“早,大叔!好久不見。”
承祖摸了一下他腦袋,很不客氣的往裡走,“丫頭出息了,自己買的房子?”
她點頭,“偷偷買的。”
說著話,她又往外面看了看,難道只有他一個人麼?不應該還有那個叫沈叢的?
承祖回頭瞧了她,“兩個人目標大。”
嗯,也是,她點了點頭,沒關門,直接回了客廳,給長輩倒了一杯水,等著第三個人來再吃早餐。
“南都就這麼大,寒愈不知道你在眼皮子底下?”承祖問。
因為很少人提到他的時候喊全名,不是“伍先生”就是“寒總”,所以夜千寵聽著有點兒彆扭。
猜不透他們之間本來應該是不錯的關係,否則伍叔不會幫他走出監獄,可是大叔似乎不太待見伍叔?
“他最近很忙。”她道。
想起來在軍營裡寒宴跟她提到的事,夜千寵稍微試探的看了看承祖,儘量不那麼唐突,“大叔,我聽朋友提了很多次關於您和其他三位,能問問’南都四傑’是怎麼回事麼?”
承祖並沒覺得意外,也沒表現出什麼忌諱的表情,慢悠悠的啜著水。
然後回了她一句:“說不清楚。”
“……”對這個回答,她很無奈。
承祖轉頭又瞧了她一眼,“怎麼忽然想知道這個?”
她笑了笑,“傳奇故事麼,誰都有好奇心的。”
嗯,承祖點著頭,傳奇故事,傳奇得幾乎被人埋到了土裡
然後看她,就這樣?
夜千寵只是覺得,伍叔總是避諱她和某些事、某些東西的接觸,偏偏她應該和南都四傑算認識過的,會不會跟這些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