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反應過來,他勾著她的臉吻住她,氣息間重重沉下去,一個深吻,在她意識陷落時又忽然被鬆開。
薄唇若即若離,她聽到他啞著嗓音,“有沒有想過和我結婚?”
夜千寵聽到了。
起初以為自己幻聽,睜開眼看到他低垂眉眼凝著自己,眸底不無認真的時候,她才驀地慌張,愣愣的睜大眼看著他,“什、什麼?”
她在推他。
寒愈低眉,看著她那慌張和不情願的模樣,胸口像是被什麼無情的刺中,劍眉蹙了一下。
她推拒著的手腕被男人捉住,氣息越發逼近,“從來沒想過?”
夜千寵甚至不敢看他的眼,她現在只覺得心跳猛烈得連喘息都困難,只想先從他這樣的禁錮空間裡離開。
不是她願不願意的事,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嚇到了她。
她對他什麼感情,自己當然是清楚,可是她還小,真的從來沒想過結婚這回事,何況,她都沒有畢業,她還沒有事業。
因為掙脫不開,她不得不面對他,“伍叔。”
她的柔唇抿了又抿,“我還在上學,這件事不著急……”
“上學也能結婚。”他不知道怎麼就忽然變得固執了,“你已經夠年齡了。”
她下意識的搖頭,因著他的靠近而覺得窒息,“你!……你先讓開。”
然後看到了男人一雙幽暗的眸子微微不悅的眯起來,很直白,就是男人被無情拒絕後的下意識反應。
“為什麼不想?”他嗓音變得很低。
夜千寵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被禁錮在他和牆壁直接,仰著臉看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難道他一路上的沉默就在思考這個問題麼?
他不回答,只是道:“我既然碰了你,就一定要負責,你既然選了我,終歸結果不是這一個?怎麼會不想?”
她越是能聽出他的固執。
手腕被他緊緊捏著,不能動彈,“你是不是喝多了?”
沒有喝多,怎麼會忽然提這個,甚至這麼固執?
夜千寵長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答,就那麼四目相對著。
終究是他先鬆開了她,似乎還低低、重重的嘆息,又或者只是喝多了才加重了呼吸,她也分辨不出來。
她看著他換鞋,又聽到他沉著聲:“你先回臥室。”
夜千寵想了想,點了一下頭,先回去洗澡換衣服,然後把浴室騰出來給他,正好也避免他糾纏這個問題。
回到臥室後,她的心跳都還沒恢復,站在浴室裡一度深呼吸。
他這是怎麼了?
樓下的客廳裡。
寒愈手臂撐在窗戶上,另一手在抽菸,吸得不算猛,但是動作沒停過,好似這樣能用煙霧瀰漫大腦,不去想那些東西。
絕不能讓她離開的,但是面對她的親媽,他居然想不出可以留住她的辦法,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最有效?
一路的思慮,竟然只有這麼個想法,也的確荒唐。
死拽著不放?
可那是她親媽。
將近二十分鐘,夜千寵已經洗完澡出來了,但是樓下的男人一直沒上來。
她猶豫了會兒,還是穿好睡袍下了樓,看向偌大客廳的一個角,“我洗完了。”
寒愈回過身來,勾了一下嘴角,“好。”
夜千寵走了過去,“我看你喝多了,這些天雯姨都備了醒酒湯在冰箱裡,我去熱了給你備著?”
男人朝她看過去,抽過煙的嗓音帶著莫名的低啞,“我沒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