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把她放在羽翼下,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捨得放她走,說是她需要他,離開他,她根本過不好!
但是現在才發現,需要她的人,是他。
就如同那晚他說“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你!”一樣繾綣,甚至更要折磨的語調,他望著她,“我錯了。”
上次聽到這三個字,是她聽到埃文道歉
可是完全不一樣的語調情感。
“你已經打了我一巴掌。”他順著她的臉,一路摸到她的手腕,然後把她的手抬起來,道:“那就再來一巴掌,直到你解氣?”
夜千寵略微可笑的望著他,“我不需要解氣!”
“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我為什麼要跟你生氣?”她氣過了,不值。
又看不得他這樣,他來她必須接受,他道歉她必須接受?
笑了笑,她接著道:“我現在覺得,應該好好考慮埃文的追求。他尊重我,體諒我,什麼都以我為先。”
聽著她這麼說,寒愈儘可能的不變臉。
但他一雙眸子終究是有些沉了,“我不會允許。”
“你憑什麼?”她掙了掙手腕。
男人不松,被他舉到他眼前,知道她作勢要扇下去,他卻真的鬆開了她,一副任由她打的架勢。
夜千寵停了下來,一把推開了他。
寒愈確實是被她推開了。
可是他不能就這樣讓她逃掉,莫名的直覺,這一晚逃了,就沒了以後。
她大概是想拿了自己包,直接把整個房間給他的,拿過旁邊的手包就往外走。
寒愈擋在玄關路口,攔著她,去拿她手裡的那個包。
爭執過程中幾乎是誰都沒有說話,無聲的以來我往,影子在玄關唯一的燈光下晃來晃去。
緊接著,包包脫離了她的手,影子被拋起一條拋物線。
男人也並沒有握住,然後包包直接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夜千寵的包邊角稜很清晰,那麼砸上去,痛感肯定是有的,她好像看到了他驀地一擰眉。
在她淺淺的巴掌印紅痕之上,立刻又多出來一個小紅坑,而她包裡的東西調出來,又繼續零零碎碎的從男人英峻的五官之間掉落下去。
看得出來,他已經有些惱了。
她愣了一下,卻沒有太久,直接往門口走。
不出意外的被那人撈了回去,這一次,他像是客氣夠了,將她帶了回去,重重的壓在牆壁上,然後目光深深的凝著她。
也不過短暫停頓,他便狠狠的將她吻住,那股子氣息,和他在避雨的地方吻她同樣的劇烈。
夜千寵本就毫無防備,心裡的怒氣微消,推著他的力道發了狠,嘴唇拼命的想要避開他,“你……放開!”
“唔!”她原本離開了牆壁,卻被男人索性一個翻身壓到了另一面。
他寬厚的掌心墊在她後腦勺處,重重的撞擊之下沒有疼痛,只有暈眩,窒息的暈眩,男人強勢的舌尖卻趁勢闖了進來。
她只覺得無法呼吸,然後又感覺到他吝嗇的渡給了她空氣,可是沒完,緊接著他的吻越發深入,直抵深喉,發了瘋的似的糾纏著她無處可逃。
夜千寵沒有任何拒絕躲藏的餘地,一如他出現了,不准她拒絕一樣,這種無力感在他霸道的親吻中轉換成了憋屈。
寒愈嚐到口中的鹹澀時,胸口重重的瑟縮了一下,意識到她強烈的抗拒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他終於肯放開她,低眉卻見她淚流滿面,一雙彤紅的眼就那麼看著他。
觸及她的眸,男人微微一震,像一個十惡不赦的牢犯。
“夠了麼?”她盯著他。
寒愈擰了眉,心頭莫名被她的眼神刺得生疼,但是他放不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