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夜千寵也不是自詡,倒是認真的看了他,“如果你是願意湊合的人,當初早就跟慕繭湊合了,我看你是非我不可。”
他說最後那麼句話的時候,寒愈似乎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答案很明顯。
拂開長髮的指尖忽然挑起了她精緻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發誘人。
男人嗓音沉了,“就是非你不可,缺了會死,所以才容許你這樣討價還價。”
她看著距離太近的男人,幾乎弄得一陣迷離,聽著這樣不經意又頗為認真的語句,不得不微微偏過臉。
他這話,換一個方式理解,那就是既然缺了她不可,今晚若是談崩了,他就會強來。
反正他有那個資本,也有別人拒絕不了的霸道。
房間裡的氣氛正一點點微妙變化著,不遠處傳來沉悶的聲音。
“嘭!”一聲,大門像是被人強行撞開了,然後聽到了男人之間沉著呼吸的糾纏。
她聽到了杭禮已經帶了警告的聲音:“先生你不能進去!”
對方罵了句“fuck”然後直接惡狠狠的往裡衝。
夜千寵聽到那個飆髒話的聲音,頓時眉頭緊鎖,猛地朝那邊看過去。
埃文已經大步如風的衝了進來,一下子就到了他們眼前,酒後的臉看起來氣勢洶洶的發紅,伸手一把將她從寒愈腿上扯了下去。
動作力道很重。
她忽然被扯走,寒愈想過奪,卻怕傷到她,於是鬆了力道。
只是看著被衝進來的青年重重的拽過去,眸子輕輕眯了一下,轉瞬間,透出了一層隱匿張狂的陰霾。
薄唇微掀,聲音顯得異常冰冷:“手拿開。”
他的目光,已經定在了埃文摟在她腰上的手。
夜千寵看到寒愈那樣的眼神都直覺畏懼的心底一縮,連忙掰掉埃文的手,“快放開!”
那時候,她才留意到,剛剛埃文直接拎著一個酒瓶衝進來的,那架勢,稍不留神就會把酒瓶招呼到寒愈腦袋上。
“你幹什麼?”她好像終於反應過來什麼,奪他的酒瓶奪不走,才發覺埃文是真喝多了,一下子眉頭擰得更緊,“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明明沒讓他跟過來,跟他談了很多,他答應的好好的。
埃文才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手指著寒愈:“是不是他強迫你?”
強迫?
夜千寵把他指著寒愈的手往下壓,“你聽什麼人胡說了?”
埃文見她不說,直接看向寒愈,然後一陣鄙夷的冷笑,“你看上她了,想玩她是不是?”
寒愈從始至終都紋絲不動的坐著,坐姿之間甚至越發矜貴隨意,目光冰冷又幽冷的看著酒後的年輕人,“是又如何?”
埃文又一把將她摟過去,昂首挺胸的宣佈主權:“她是我的女人!”
夜千寵眉頭狠狠一皺,這人看來不是第一天過來,有可能之前就聽說了關於寒愈這一年的傳言,所以買醉,壯了膽就衝過來了。
“我知道你!”埃文指著寒愈,諷刺的聲音:“商人?專門玩女學生的有錢人,是不是?”
雖然紐約和這裡隔著很遠的距離,但是要知道某些傳言,真是一點也不難,尤其是他這號人物。
過去這一年多,傳的最多的就是寒愈專門鍾愛女學生,換得比衣服還勤,可恨的是,只要他看上了的女學生,都會乖乖任由他玩,膩了又乖乖離開。
這種事情,無風不起浪,埃文有理由信其中六成的真實。
“別再說了。”夜千寵把埃文扯了過來,語調冷了下來,“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埃文這會兒壓根不聽她的。
又一次轉向寒愈,“她不是你玩得起的女學生!打著投資的旗號逼迫她委身給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寒愈不在乎埃文在說什麼、對他怎麼看。
只是目光淡淡的投向埃文身邊的她,“他是你的男人?”
埃文剛剛是那麼說的。
夜千寵擰眉看了他,“埃文喝多了胡鬧,你也跟著瞎添什麼亂?”
男人薄唇微微的弄著,表情其實絲毫的鬆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