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喝完水,放下杯子,還是沒吭聲。
“你不當冒險家真是可惜了。”滿月樓瞧著他,不冷不熱的評價了一句。
寒愈倒是終於吝嗇的給了一句:“沒把握的事我不做。”
呵,滿月樓薄唇微勾,“有把握你還用得著對著一個小姑娘使盡手段?”
“我說做他情人,她不答應。”
滿月樓好像知道他們今晚在房間裡談的事,聽到這個倒是不驚訝。
“所以你逼她做你情人?不惜用上投資的事做威脅?”
真是能耐。
寒愈淡淡的看向她,“如果我好好跟她談,五分鐘就能談崩,你信不信?”
信,當然信了,千千平時孩子氣,犟起來誰也攔不住。
何況,這是公事。
“她不喜歡糾纏,我纏她一晚上,夠她煩好幾天。”不可能想著返回紐約去。
所以說,商人不可怕,有內涵有城府的商人才是真的可怕,他往往懂得對什麼人用什麼手段。
“我的過錯,她非要離開,我可以順著她。但這件事不行。”寒愈靠在了沙發上,也終於露出略微的疲態。
繞來繞去和她糾纏,果然不是他的擅長,比真正的談判都費神。
滿月樓倒懂他,“如果談崩了,她要找到另一個投資商也不是不可能,連這事她都能真的跟你崩,你怕她日後真的跟你絕了關係,所以乾脆連機會都不敢給她?”
先前寒愈沒有過於仔細的思考。
但滿月樓這樣說出來,正中下懷。
他確實就是連別的機會都不能給她。
所以給她最後一個不得不選的題,把自己和錢全都塞給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今晚我若不這麼糾纏,把她惱得上了頭,攪在這件事裡,指不定她明天就回紐約去。”寒愈自顧笑了一下。
小妮子現在可比他狠心得多。
滿月樓笑了笑,說到底,費盡心思就為了不讓她在他生日前離開南都。
“怕她不陪你過生日?”
“籤幾個億的合同都沒見過你這麼費盡心思的時候。”
對此,寒愈從沙發上起身,淡聲盜用宋庭君的話:“追女孩才是世界難題。”又道:“我去洗澡。”
滿月樓今晚打算住他這兒,也不著急,悠哉的看著他往樓梯走,忽然想起來問了一句:“你想要她,就沒解釋過馮璐的事?”
寒愈腳步頓了一下。
道:“她沒問。”
滿月樓聽完眉頭一皺,“她不問你就不說?”
這不是典型的往死路里鑽麼?
男人側身過來,“難道我去追著她解釋這種雞毛蒜皮的事?”
好似他沒做過幼稚到雞毛蒜皮之事一樣。
滿月樓沒說話了,就是不知道,他這樣的情況,生日那晚要怎麼過,兩個女孩碰一起,千千會一點不介意?
還是他壓根就等著千千因為這事發難,好表面她多在乎他?
寒愈洗好澡出來,滿月樓已經坐在他臥室裡了。
問他:“生日怎麼過?”
男人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你把她氣成這樣,信不信她壓根想不起你生日的事。”滿月樓淡淡的語調,卻有著幾分看戲的成分在。
寒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
夜千寵確實不至於把他的生日給忘了,畢竟是那麼特別的日子。
但那天她卻被困在了市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