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寵見她不說了,看過去。
過了幾秒,才笑起來,“她看中你們寒總的錢?”
蕭秘書有些不好意思,“我猜的,先前寒總過得比較壓抑,又一次出去給一個大學生解圍過,後來傳成了他鐘愛女學生。”
“這種傳言一出去,壓是很難壓得住了,但是躍躍欲試的人基本沒有,這比跑去等珠穆朗瑪峰還要有勇氣。”
結果,偏偏看起來不那麼有可能性的馮璐竟然來試了?
蕭秘書皺了皺眉,“確實慚愧,連我都是她跟寒總接觸了兩次,甚至找到公司來,才知道自己妹妹竟然搞了這麼多動作。”
夜千寵淡淡的笑著,“就衝她這股勁兒,我倒是佩服。”
跟她很相似,當初明明倫理道德不允許,可是為了能讓他放下這些執念,明裡暗裡都沒少撩他。
想到相似,她才微微蹙眉。
“她是真的喜歡三十度水,還是隻為了靠近他?”夜千寵摩挲著果汁杯,問。
蕭秘書微微抿唇,“她從小確實基本不喝冷水,都喝熱的,但對溫度其實也沒有特別的要求,不要涼得腸胃不適就好。但是……既然要接近寒總,心思肯定是下了的。”
“她可能以為,是寒總喜歡喝那個溫度。”
那一年多,寒愈無論在哪,一倒水就下意識的調溫度,馮璐那麼聰明,幾次之後就當初是男人的喜好,她跟他看齊,情理之內的。
夜千寵淺笑,馮璐說她沒模仿自己,看來人家確實沒有。
去’春江花月夜’做侍應生,估計是為了增加跟他偶遇的機會?
為了能做成自己的事,確實很拼。現在的女孩子,攀上寒愈,拿到錢,完全不用想著什麼課題了,直接享受就好。
但是馮璐的最終目的還是做好課題。
奇怪的是,她微微挑眉,看向蕭秘書:“他就一直帶著她,沒拒絕過?”
蕭秘書笑了,“你這個問題,要是去問寒總,他一定會很高興!”
要說這個感覺,蕭秘書肯定不會錯。
因為從上次解釋馮璐的身份之後,寒總幾乎每次見她都會問她,夜千寵有沒有打電話再打聽馮璐?
她說沒有,寒總就會眸色黯淡,滿是失落的樣子看著有些好笑。
猶記得,今天來上班的時候,她還記得寒總出電梯就扶額,莫名的跟走在身邊的她冒了一句:“她依舊沒問,女人都這麼能憋?”
蕭秘書愣了一下,然後笑,“我沒談過戀愛寒總,不太清楚!”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蕭秘書這會兒才會特地跟她聊。
她再不問,寒總恐怕要憋出病來。
她不問,寒總不能追著她說,但是不追著她說呢,他心裡大概是忐忑著的,這種感覺的確折磨人。
“我猜。”蕭秘書以對自己老闆的瞭解,稍微斟酌後,道:“寒總確實沒怎麼拒絕,一來是給我面子。二來……他傳這麼些緋聞,傳得越開,不就越有機會讓你聽到麼?”
夜千寵微微嗤鼻,“他是挺愛用這種辦法的。”
要麼苦肉計刺激她,要麼用這種激將法。
若不是她對他的感情夠深,這些法子早該失效了!
略微猶豫,蕭秘書還是道:“其實,男女之間的愛情,是最經不起人性考驗的,迫不得已,真不該長時間、遠距離的分開。”
“我是陪了寒總最長時間的人,他什麼樣我都見過,但他那種身心空蕩的模樣,我也是第一次見。”
平時,蕭秘書是不敢說些的。
看見了什麼,也都只能當做自己的秘密。
“你剛走那會兒還沒什麼,後來過完年那段,寒總會強行拉著別人談工作,你能想象,他習慣了照顧你,然後無意識給合作商夾菜的畫面麼?”
合作商經常被嚇得六神無主,還有的吃到自己過敏的菜也不敢吭聲。
只能硬著頭皮吃,然後再去吐。
喝酒也是,寒總喝多少,人家只能比他喝得多。
“三十二度水的事,在我看來,有時候其實就像寒總的一種寄託。你不在,可他受不了沒有你、沒人能照顧的那種空洞,能調水,能有人喝,有時候甚至都能麻痺自己,假裝他照顧的就是你。”
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只要身邊不是她,對寒愈來說,是誰都沒關係,他只是想照顧,那是一種慾望,否則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