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低低的語調,平穩無波,“有機會的時候不膩,想著以後會多悽慘?”
這又算是什麼邏輯,明知道以後會很煎熬,還放著機會不要?
嗯……她又被帶進去了,是那麼回事。
轉頭看了看他。
寒愈坐在那兒,無事可做的感覺很不好,就那麼幹坐著。
感覺了她的視線,他也看了過去,“有話就問。”
她抿了抿唇,尷尬的移開視線,因為剛剛腦子裡閃過的一個問題,不是什麼可以隨便問的東西。
夜千寵站起身打算避開,“我去收拾一下。”
寒愈微微眯眸瞧了她,然後在她起身到一半的時候將她截住。
她一時不防,直接往下落,眼看著要掉他身上,伸手撐了一下沙發,險險的摔進了他旁邊的沙發裡。
男人已經側過來,半個身子壓著她,低眉睨著,“說說,想到什麼了?”
夜千寵被擠得不舒服,抬手撐了撐他的身體。
紋絲不動。
只好作罷了,抬眸看了他,調整了一副不無認真的表情,“我回來沒多久你這麼放縱,平時我不在,尤其一年多,都怎麼過來的?”
的確不是什麼好聊的話題。
寒愈峻臉暗沉,“二十幾年都過來了,一年反倒過不了?”
她微微挑眉,“這不一樣,偷過腥,知道其中滋味再去忍受,跟完全沒有嘗過滋味前的忍受不是一回事。”
男人聽完表情一度難以描述。
而後才幽幽然看著她,“這是你的感受?”
夜千寵愣了一下,然後耳根子忽然變紅。
意識到自己把自己的體會表達了出來,給自己挖了個坑,整個人都不太好,推著他的力道重了一些:“你壓得我喘不過氣!”
他非但沒讓開,甚至剛剛只是上半身傾軋著,這會兒連下半身也湊了過來。
捉了她推拒的手,“既然知道不好忍受,還不珍惜?”
男人鼻息湊近,溫熱的鑽入她脖子裡,頓時敏感得整個人都軟了幾個度。
但也沒有失去理智,往沙發裡縮了一點,拉開了跟他的距離。
男人沒能及時湊近,隔著十幾厘米垂眸睇著她強自清醒的模樣。
夜千寵甚至還想從他和沙發間挪出去,抬頭看了他一眼,那雙深黑色的眸子,鋪滿了如墨一般濃稠的情慾。
真是一點也經不起撩。
女孩微微揚起眉尾,微淡微涼的一句:“你總這麼不節制,小心早早的把腎用壞了。”
寒愈聽了這一句,臉色微僵。
薄唇卻俯低下去,“只在你一個人身上,百八十年還夠用!”
夜千寵微微偏過頭,身子在往下沙發下滑,又跟他拉開了距離,“倒也不一定,寒總染了個喜歡包養女學生的毛病,很容易就被榨乾了。”
男人眸子淺淺的眯了一下。
隨著她滑下去的身體,視線跟著降低,然後在她幾乎從他身體下溜出去的時候,長臂一伸,直接把她又撈回了沙發上。
身軀順勢欺壓而上。
“唔!”她好容易從沙發裡滑出去,都快落到地上了,被他直接又抵進沙發裡,被吻住。
睜著眼,看著他俯低下來索吻,五官放大到模糊,可是堅挺的鼻尖蹭著她臉頰,輾轉深入,氣息變燙。
捏在她腰側的掌心像熨斗似的,又輕車熟路的滑入衣襬。
“嘶!”她盯得入迷,只感覺他這麼索吻的感覺莫名的專注,透著難以描述的男性氣息,結果被他咬了一下。
警告她的,她知道。
於是只好閉了眼,承受著他的風雨欲來,直到又變成一場名副其實的狂風驟雨。
可能是記仇她說他會把腎用壞,這男人就是發了狠的要她,證明他好得很。
夜千寵最後是在一陣風雨飄搖的索取裡落入床榻,最後在他終於足夠深徹和瘋狂的饜足中得到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