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於是,夜千寵才注意到滿長安被扇過巴掌。
目光微變,看了看滿長安,又看向安靜跟在他身後的馮璐,月眸裡染了一層晦暗不明的意味。
只聽馮璐略困難的張嘴:“沒事,撞到了。”
夜千寵低眉抿了一口水的時間,眸子裡的意味淡了,但也多問了幾句:“撞到腦袋了不是小事,還是叫人來看看。”
然後瞥了一眼滿長安,道:“既然是在滿先生這兒受傷的,就更該看了,好算賬。”
滿長安坐在了她的左手側,正好讓她看不到自己左邊的巴掌印,聽夜千寵說完,才淡淡的彎了一下嘴角。
道:“這可不能跟我算賬,反而要給我立功,如果不是我,馮小姐這會兒不光是一隻耳朵變聾,命還在不在都不好說。”
滿長安也不算撒謊,她坐在床上悶不吭聲的就把自己的耳朵給捅聾了,如果沒有一個人在,疼她都能疼死。
聾了?
夜千寵微微意外,再一次把視線落在了馮璐身上。
馮璐低著頭,看樣子是很難過,雙手握在一起,不說話。
夜千寵還看到她指甲也斷了,手腕上還有淤青,眸子輕輕眯了起來,慢慢的轉向了滿長安,“滿先生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說,她出什麼事了?”
滿長安看了一眼馮璐。
也不逃避,對著夜千寵點了點頭,“就如你看到的,她自己跑出去之後出了意外,如果不是我的人及時趕到,這命還在不在,真的不好說。”
夜千寵忽而冷笑,“那這麼說,我們還應該感謝你?”
滿長安想了想,說了一句:“你們要不要感謝的我不知道,馮小姐肯定是要感謝我的。”
按理說,這句話沒什麼毛病。
可是夜千寵聽完之後看了馮璐足足有十來秒鐘。
馮璐要感激他?
他幫了馮璐?
昨晚不知道出什麼事,反正邊星就是不讓她過去看馮璐,有什麼事,只有馮璐和滿長安兩個人清楚。
一個綁架馮璐的人,幫了她,你說稀奇不稀奇?
夜千寵沒有再問了,她只是囑咐讓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寒愈來了之後,商量返回的時間。
“查理先生還沒幫我把事情辦妥,三位就當是在這兒散心了,只要他辦妥了,我不攔著你們的。”滿長安道。
下午,用過晚飯。
馮璐因為出去後被人劫持,受了驚嚇,受了擦傷,加上耳朵變聾,半個臉腫著,吃完飯就上樓休息了。
而夜千寵照例出去溜一溜。
寒愈走在她身側。
她忽然問了一句:“你瞭解滿長安麼?”
寒愈神色平淡,嗓音也是淡淡的,“一般。”
夜千寵微微側首,看了他之後又轉眼看向遠處,“那你瞭解馮璐麼?”
男人一邊邁著步子,一邊看了她,“你想說什麼?”
她自顧斟酌了一會兒,道:“你知道我的性子,不感興趣的東西塞給我也沒用。但倘若把我逼急了,哪怕沒興趣,我咬人也是疼的。”
寒愈微微彎了一下嘴角。
“是不是當初老太太若是再逼你一把,不是經過我,而是直接攆你走,你能把她氣到病床上去?”
雖然話題岔開有點遠,但是她還真點了頭。
所以,寒愈略略的探究,“發現什麼了?”
夜千寵看了他,“馮璐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對自己狠起來,必然不會什麼事都沒有的純屬自虐。”
肯定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