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香菸叼在嘴邊,低眉打著火,另一手拿了菸灰缸。
指尖夾了香菸搭在菸灰缸邊緣後,才道:“讓她急一急也不是壞事。”
說他逼她,那就當是了,他背這個鍋。
有恃無恐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她若是能著急也算她還有點良心。
另一邊,夜千寵沒想到他竟然會不接她的電話。
那晚之後他不聯絡她也就罷了,竟然連她的電話都不接了?
他想幹嘛?
這是打算真的考慮她的建議,不聲不響就跟她斷了,找馮璐去?
話是她說的,但那時候腦子裡煩得很,想什麼都往嘴皮子衝,這會兒更是越想越混亂。
尤其,那天之後她再打電話,寒愈還是不接。
夜千寵才真的有些慌。
她給他發過一個短訊:【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相信,寒愈能做出來,她給他說的話,他都能做出來。
明知道他這是嚇唬她,可她還是急了。
眼看著查理先生跟她說的晚宴時間臨近,夜千寵心裡就越是七上八下的。
她從南都離開之後,最近雖然跟寒愈保持著’地下情’的關係,可是他身邊的人,她幾乎是一個都沒有聯絡過。
哪怕是這會兒,她也聯絡不了別人。
晚宴前的兩天,她在幾次被他拒接之後,終於把電話打到了他的辦公室裡。
卻是蕭秘書接的電話。
“他在不在?”夜千寵直接問。
蕭秘書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聽出來她的聲音,開口時態度裡沒少恭敬,也略微的歉意,“寒總已經出發去華盛頓了,他沒跟你說過麼?”
夜千寵愣了一下。
他走了?
片刻,她才問:“去幹什麼?”
蕭秘書覺得寒總應該不會瞞著她的,沒想到她竟然不清楚,倒也不避諱的道:“璐璐那邊好像是要舉行一個家族晚宴,寒總是受邀去出席晚宴的,你……家裡沒通知你麼?”
她低低的一句:“知道了。”
掛掉電話。
夜千寵從焦急變為了生氣,他竟然一個字都不跟她提,一聲不吭就這麼去赴宴了,是麼?
他就是逼她,看她敢不敢真的不管?敢不敢真的放任他和馮璐!
真是過分啊。
扔下電話,那一天,她依舊是一頭扎進實驗室裡。
他可以這麼過分,她就試試能糟糕到什麼程度,她也不管了。
埃文看她那一天明顯不在狀態,本來這個實驗就停滯不前,別說她現在的狀態了。
可是他又不敢直接把她拖出實驗室。
只好轉身出了實驗區。
幾分鐘後,有電工到了試驗區門口。
夜千寵不得不從實驗室出來,略微蹙著眉,看了面前的人,“有事麼?”
那人說,她的這個區域要停電半小時。
不用想,就是埃文的餿主意。
可她也沒有說破,索性脫下工作服,又去換了一身衣服,去找了埃文。
埃文輕輕咳了一下,“我帶你出去兜風?”
她也沒說話,只轉身往外走了。
埃文這才快步跟上去,難得她真的捨得花費時間給大腦透透氣。
夜千寵坐在埃文的跑車上,沒太大反應,只是眯著眼看著景物不斷往身後閃退,也算有點用,至少這刺激的車速可以讓她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