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寵看了看門口,確定這位遲先生是走了,才稍微放低聲音,“前段時間滿神醫過來華盛頓,就是因為知道你在這裡吧?”
越琳琅微微蹙眉,“不清楚。”
她看著這位越小姐,實在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怎麼回事。
雖然她有意撮合吧,可人家已經結婚了,而且別看遲御瘦骨仙風、白白淨淨的長相,他臉上毫無表情的時候,那一雙眉目就透著鋒利。
她可不想隨便招惹。
何況,馬上就要變成她救助的物件,要是帶著偏心,到時候真要了人家的命可就壞事了。
不過,她稍微試探的看了越琳琅,“我能不能問問你老公是做什麼的?我看看用不用拎著腦袋做事。”
越琳琅笑了一下。
輕輕晃著手裡的紅酒,她笑起來很好看,妖嬈中絲毫都不帶豔俗,百看不厭的那一種,語調是半玩笑的,“你沒看到這間會所現在都沒什麼人?進來的時候會所周圍應該有人放哨的。”
會所外的狀況夜千寵沒怎麼留意
不過,越琳琅這麼一說,她倒是覺得這麼個會所,客人確實不多。
越琳琅依舊淡笑,“他把會所清了一遍,八成以上的客戶都是他自己的人,等他走了,這兒才叫人去樓空,過兩小時才會恢復營業吧大概。”
這是遲御的形式作風,很謹慎。
夜千寵聽明白了一大半。
“黑衣的?”她學著當初寒愈描述滿長安的用詞,問。
越琳琅看了她,忽然笑,“你還懂這些?”
她微微勾唇,“那就是,跟滿長安差不多的性質?”
越琳琅點了點頭,“身份性質是差不多,但身份地位可能有點差別。”
她也不打算多問了。
倒是越琳琅因為遲御的病而提起來,“你應該知道之前寒愈的集團那個中毒事件?”
夜千寵點頭,“知道。”
“中毒事件是查理夫人的手筆吧,但是後面一連串也很多事,最後逼得滿長安出了一條人命去終結這件事,除了一條人命外,為了不讓寒愈深究,滿長安威脅了遲御,其實目的就是讓我出面求情來著。”
越琳琅笑了笑,“遲御這個人看著羸弱,但骨子裡就是個陰狠角色,要不是他有這個病,加上當時滿長安剛好碰上他病發了,他哪能被威脅?”
“所以他現在煩透了這個病,能早一天治好,絕對不晚一分鐘。”
這麼說起來,就明白他為什麼非得這個時候私底下找她了,都等不及研究結果正式出來。
難怪了。
夜千寵後來才八卦的看了越小姐,“遲先生好像還挺喜歡你的?”
兩個人一起坐著的時候看起來,遲御是挺呵護她的。
越琳琅淺淺的笑,“喜歡才娶了我的吧,不喜歡娶我做什麼?”
“那你喜歡他麼?”
她注意到越琳琅手上一個戒指都沒有,一般人也不會知道她已婚的,之前也聽滿長安對他們這個婚姻好像挺不在意。
“不喜歡呀,我也很頭疼!”遲御的聲音忽然從那邊傳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遲御開了門進來,竟然一丁點聲音都沒有,這會兒正似笑非笑的眯眸望著她。
夜千寵有些尷尬,有一種在背後論人是非的感覺。
倒是遲御好像不怎麼在意,走過去,一坐下就很自然的環了女人的腰,依舊是笑著的。
不過,怎麼看也有一種笑面虎的感覺。
只聽他瞧了瞧越琳琅,道:“也不知道她猴年馬月才能愛上我,都已經把她捧成一線名模了也不見鬆口!”
嗯?
潛臺詞,好像是,遲御很喜歡她,而他們的婚姻,多半就是他們之間的交易平臺,條件就是遲御把她捧紅了?
越琳琅倒是笑了一下,“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然後略微自豪的挑眉,“我自己走上人生巔峰的,你把功勞全佔了?”
遲御笑眯眯的點頭,“也是,我老婆最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