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聽到了?他就是寒愈,審判誰都一樣,我沒時間等!”
夜千寵閉了閉目,“您給我一些時間,如果到時候和現在一樣,那就聽您的。”
戰辭瞧著她,“半個月。”
“一個月。”她說。
戰辭模糊的弄了一下唇角,用那種尖銳又冷肅的眼神看著她,也不做聲。
夜千寵知道他這是不同意。
半個月就半個月吧。
喚醒伍叔而已,她知道辦法,就知道該怎麼做。
*
用過晚飯,她把師父和三叔送上車。
張馳帶著她和刻薄男以及林介回醫院。
上了車,一旁的男人淡淡的看了他,“我說過這事無可避免,你給我爭取半個月也沒用,當然……”
他微勾唇,“你這份心,我領了!”
她慢慢靠回椅背,閉上眼,“我不是給你爭取的,給我伍叔的。”
莫名的,她就是相信他。
畢竟相處十多年,她自覺瞭解他深處的秉性,雖然深冷,但非大惡。
“吃飽了麼?”男人見她閉目養神,過了會兒,才問。
因為知道她沒幾口下肚。
夜千寵模稜兩可的哼了一聲,算是應了。
她在想著,動情動念伍叔就會醒過來,但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著手。
比如時間、地點?還有她的心理。
總不能為了這個直接把刻薄男生撲了?
DS大學校門口進去之後那一片樹林,她是記得的,當時被伍叔纏著做了一次“壞事”。
但是那個地方,她是堅決不會選擇去的,會遇到人不說,影響也不好,何況……她就算是在室內都不樂意讓刻薄男佔便宜,更別說跑小樹林那種沒遮擋的地方。
思來想去,好像也就紐約,她上學時候住的公寓最近。
他生日那晚,以及第二天早上在餐桌上……
“你不舒服?”思緒被忽然打斷,一旁的刻薄男抬手過來碰了碰她的額頭。
夜千寵回神,才發覺自己剛剛想著這些事,呼吸不自覺的加重、加快,一臉思春似的酡紅。
難怪他以為她發燒。
搖頭,聲音略低,“沒事。”
男人眉宇微蹙,狐疑的看了她兩回,見她又睡了,也就沒再打攪。
只過了會兒,囑咐張馳:“開穩一些。”
她現在這身子骨,就像被重摔過的瓷器,保不齊再顛一下就碎了。
“先生放心。”張馳回:“路況很好!”
“我嫌你車技差。”男人很不客氣的把話扔回去。
心裡沒點數?
張馳:“……”
只好抿唇不吭聲了。
林介坐在副駕駛,沒表情的臉,心底卻在慶幸自己跟的主子嘴巴沒這麼毒,人也沒這麼刻薄。
回到醫院。
下了車,她沒醒,但是刻薄男已經下車,又把林介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