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保護他?
男人直起身,勾了勾嘴角,雖然笑意不重,但是腦子裡回想著那晚,腦子裡那個聲音對他的打擊:【她愛的是我。】
是麼?
可她現在要保護的是他!
既然如此……
男人走過去,抻了一下褲腿,坐了下來,“說說,她都怎麼跟你談的。”
維克多道:“這個病,目前沒有保護條例,閣下的意思,讓我主張提出對這種病症群體的保護條例,等您正式被告的時候,就會對您起到保護作用。”
男人眉峰弄了一下。
這麼大膽的想法,她竟然都能想出來。
也對,以往那麼多次交集,她哪一次的行為不大膽?
都敢當著她駐外使館各個經濟部成員的面拉他褲鏈。
“但這件事,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他低低的聲音。
維克多點頭,“時間確實會有點長,但我會爭取最短起效,您到時候配合就好。”
配合什麼?
男人抬眸看過去。
“可能……會給您做一個心理測試,腦部拍片研究之類的,這些事,我們都會處理好。”
他沒說話。
*
等了四十多分鐘。
張馳一直在書房門口候著。
終於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立刻站直,看著維克多從裡面走出來,看錶情,應該談得不錯。
先生還親自送到了樓下,又送出了門。
張馳在門口鬆了一口氣。
送走了維克多,刻薄男從電梯返回,手裡正盤玩著核桃,斜斜的瞥了一眼張馳,徑直進門去了。
張馳關上門,亦步亦趨的跟著往裡走。
“卡帶了麼?”忽然聽到男人在走進客廳的時候問了一句。
嗯?
張馳抬眼,以為自己聽錯了,確定了一遍,“您說的是……您的銀行卡?”
“難道要你的工資卡?”
生怕自己的工資卡受牽連,張馳馬上立正,一臉嚴肅,“帶了!”
然後沒聽先生說後文,張馳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那麼安靜的看了他盤核桃,盤了十幾分鍾都沒再開口。
男人回頭見他依舊站在那裡,反而問:“看著我做什麼?”
張馳:“……先生,您是想知道卡里的餘額麼?”
不知道他要買什麼,別出現像上次想買遊輪的時候資金不夠的尷尬。
倒是張馳提醒了他。
男人看過去,“查了麼?”
張馳搖頭,道:“最近您沒什麼大的開銷,就是上次寒穗小姐那邊的公司因為陸重遊而陷入輿論,稍微用你的私人資金擺平了媒體,這是最大的花銷了。”
男人點了一下頭。
*
週五,華盛頓的天空一到傍晚能看到一點點晚霞。
夜千寵這些天一直忙。
昨天才第二次跟維克多見了面,知道他和刻薄男見過面了,不過,她到現在也沒有去了解刻薄男的想法。
因為沒必要,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保證他不會被師父一打就趴下,就行。
剛到下班時間,蕭秘書敲門進來,“大小姐。”
“嗯?”她關上筆記本,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