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寵從華盛頓飛南都,寒宴就在南都等著她的。
寒宴帶著之前的所有手續,她到的時候,寒宴已經提了那輛G63的越野車在等她。
老遠見到她,就招著手,等她走近了就是笑呵呵的一聲“小娘子”,甩著手裡的車鑰匙。
“你這車不錯呢!”
她只是勉強笑了一下,“這整段路都讓你開,過足癮。”
上了車,夜千寵瞥了他一眼。
“滿神醫說,你們的呂師長重病,他應該是最頂頭的上司了?怎麼你臉上沒多少悲傷的情緒?”
寒宴繫好安全帶,做了個悲傷的表情。
道:“這樣?”然後微挑眉,“能見你是一件多開心的事,我還不能暫時忘了那些煩心事?”
說著,他一手扶著方向盤,側轉過身來,“既然這次進去之後好久才出來,要不要來一段軍營戀情?”
夜千寵略白了他一眼,“開車。”
上一次從南都去基地的具體時間,夜千寵都已經忘了,路徑自然也往了。
所以,感覺已經遠離城市的時候,她才問了句:“這次不讓我昏睡了?”
“你困了就睡吧。”寒宴回了一句。
她轉頭看向車窗外。
“看來這次是不避諱讓我知道進出基地的路線了?”她道。
寒宴沒搭腔。
結果,夜千寵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居然又睡著了,偶爾能感覺車子搖晃,但就是醒不過來。
不知道她睡了多久,終於能睜開眼睛的時候,也聞到了一股子烤魚的香味。
“醒了?”
寒宴的聲音,伴隨著碗筷碰撞聲。
他在擺碗筷,隨即朝她走過去,“小娘子?醒了就起來吃飯,要不然你再繼續躺著我可耐不住獸性了!”
夜千寵坐起來,揉著腦袋,看著寒宴好整以暇、一身輕鬆的站在床邊,手臂撐住床沿。
床。
她這才四周打量了一下。
有些熟悉……哦,就是她上一次進基地時住的地方,好多了兩盆吊蘭,顯得很雅緻。
“什麼時候到的?”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寒宴勾了勾唇,“剛到。”
她下床,發現自己身上的外套被脫了,衣服和長褲都不在,取而代之的一套睡衣。
寒宴一見她的視線掃過來,立刻道:“你衣服溼了,總不能讓你一直穿著?”
“你給我脫的?”夜千寵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單手略微護著胸口。
惹得寒宴一笑,“你現在護也來不及了,趕緊下來吃飯,一會兒去見老呂。”
量他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夜千寵確實也是餓了。
而且她知道這裡的炊事員廚藝很好。
吃飯時間也沒花多少,若不是她怕中途太餓犯低血糖,其實應該先去見呂師長的。
不過,她想著隨便墊墊肚子就走,寒宴卻悠閒的讓她多吃點,“不著急,反正老呂又不會跑,你吃飽了要緊,他跟你談的肯定不是小事。”
說著,還往她碗裡夾菜。
*
他們去見呂師長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