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睜開眼,一眼見到窗外的天色已經亮了。
轉眼再看,發現沙發上已經沒人了。
利索的起身掃了一圈,沒有看到他的任何隨身物品,這才隨意收拾了一下匆匆的出門。
碰上了寒宴。
“找我小叔?”寒宴看了她。
夜千寵微蹙眉,“他走了沒?”
寒宴點頭,“走了,只叮囑我好好訓練你,沒別的話。”
也就是說,伍叔還是沒消失麼?
那是不是,這一次,他就不走了?
可這樣的話,關於他的精神鑑定恐怕沒辦法測出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了?
夜千寵有些焦急。
就這樣等了兩天,算著他已經回到華盛頓,她立刻給滿神醫打了電話過去,“伍叔回來了,從我這兒走了兩天,到華盛頓沒有?”
“沒有,他應該是回南都看乳母了。”滿月樓道。
“所以。他真的回來了?”她有些激動。
滿月樓卻稍微嘆息,道:“沒有,我在你打過來之前,剛和他聯絡過,旁敲側擊問了兩句,他不是你伍叔,回南都,與其說去看乳母,其實主要估計是和唐啟山見面。”
因為他們現在已經是狼狽為奸。
夜千寵聽著這話,懵了。
“不是?”不可能,她擰著眉,“他明明是伍叔,難道是你打過去的時候,伍叔又消失了?”
可是滿月樓語調很篤定,“在我看來,他壓根沒回來過。”
“不可能!”她陡然拔高了語調。
伍叔怎麼會沒回來過?
在海邊跟她……那明明就是他啊。
她說:“我也試過,我問他的問題,他都能答上來。”
滿月樓微蹙眉,問她都測試了什麼問題,聽完後,輕咳了一下,“你這種問題,我都能答上來,何況是他?”
滿月樓作為醫生,也知道她身上哪裡有痣,這並不嚴謹。
夜千寵已經有些傻了。
難道她居然認錯了人?甚至……
一想到海邊發生的事,一想到那可能不是伍叔,是刻薄男假扮的,她只覺得腦子都要炸了!
雖然都是他這個身軀,可心理上,還是有點差別的……
這個問題,給她思考的時間並不多,她後面還有緊密的訓練,也沒有地方去考證,只能自己糾結著。
倒是距離上一次聽聞庶奶奶手上快一個月之際,她終於好說歹說,要了兩天休息,要去看看庶奶奶。
寒宴陪著她去的。
從基地出去,加上航班,到水雲宮,一共花了六個多小時,已經是下午了。
但是他們過了橋,進去才發現沒看到宗叔,來開門的是女傭。
“小姐來了?”
她點了點頭,“庶奶奶沒在家?”
傭人欲言又止的看著她,然後旁邊插花的小女傭下去了,她才道:“夫人被唐先生接走已經好些天了,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唐先生。
“唐啟山?”夜千寵一下蹙起眉,感覺這和自己設想的情況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