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刻薄男知道這個情況麼?
“盧威爾那麼大的戰亂,國際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修羅低著頭,一步一步邁著,道。
那背影,小,但是倔強,寒宴蹙起眉,看著他一個人悶頭往前。
夜千寵稍微嘆了口氣,只好保持沉默,繼續往前走。
總算走到地方的時候,她只感覺自己的腿部關節好像都被拉長了,累得不行。
“你都訓練到哪去了?”寒宴看著她輕喘,打趣的瞧了她。
夜千寵也想知道訓練都訓練到哪去了,前幾天她可不怕苦不怕累,估計是到了這裡,氣候不適應?
“那是什麼?”
她稍微直起身,呼吸也順暢的時候,目光微微眯起來,視線看不大清,倒是聽覺很靈敏,已經聽到了“嗡嗡”的聲音。
修羅道:“飛蠅。”
飛蠅?
寒宴聽完一擰眉,盯著修羅,“飛蠅?蟲嗎?”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有著要往夜千寵身後躲的趨勢,然後看著修羅點頭,寒宴頓時表情都要炸了,“我去了天!你不早說啊小老哥?”
修羅淡淡的小臉抬起來,無語的看著他,“你怕蟲?”
他體型都是蟲子的幾百幾千倍吧?
寒宴微抬起下巴,撐著一點點尊嚴,“誰說我怕?那不叫怕,那叫尊重……我尊重它們,所以就不過去嚇唬它們了,你倆過去?”
夜千寵還真是不知道寒宴怕蟲子。
那他在軍營怎麼生存的?
軍營有蟲子吧?
寒宴看了她,“這方圓幾公里都是窪地,肯定沒人刺殺你,我留這兒?”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留著吧,順便做個指向針,一會兒我們朝著你往回走。”
夜千寵和修羅往前繼續走了一小段。
“就是這些飛蠅傳播的病?”夜千寵問。
修羅搖頭,“也不算,只是當地都這麼說的,所以你可以試試捉幾個回去,看能不能提取什麼東西?”
也有道理。
這東西,除了這裡,明顯其他地方是看不到的。
“會叮人麼?”夜千寵問。
來的時候雖然穿了長衣長褲,但手和臉露在外面,飛蠅能不能傳播病毒也是未知數。
修羅看了看她,最終搖頭,“不會,吃下去才會。”
吃?
她略顯震驚。
修羅笑了一下,“當地人以前很喜歡吃的,摘了翅膀之後扔到火裡烤,很香很脆。”
說得她都有些反胃了。
周圍逐漸有飛蠅的時候,他們就停下了,沒到飛蠅的中心點。
修羅幾乎徒手就能抓住飛蠅,比拍蚊子還要輕鬆,夜千寵就只有在旁邊看的份兒。
捉了七八隻,兩個人就往回走。
路途上,修羅看了看她拿過飛蠅的手,並沒有提醒她回去之後一定要洗手。
返回又花了不少時間。
寒宴聽說吃這東西很可能染病後,隨時都保持著警惕。
還問:“呼吸應該沒事?”
修羅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