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笑肉不笑。
因為她還記得當時在那邊碰到遲御的事。
“我檢討過了,所以當時衝過去救你……”
“我要是真的炸死了,你過去救屍體?”她柔眉微挑。
寒愈神色微沉,“不吉利!不準這麼說。”
哼,他還知道不吉利?
夜千寵輕哼,“所以,師父剛回來,你們就密謀過了,是這個意思?”
寒愈點頭,“你都傷成那樣了,他再折騰,還不要了你的命。”
只聽他道:“戰辭這點不錯,不捨得委屈你,我先拿你當切入點,隨後才簡單跟他坦白了當年的一些事,最終達成協議,演戲給唐啟山看。”
她看著他,捕捉到了終點。
“既然查理夫人和我師父都肯配合你,說明我爸的死,他們冤枉你了,對不對?”
寒愈微微彎了嘴角,“你心裡不是一直都有一杆秤麼?還用問我。”
“那不一樣。”她蹙起眉,“我沒有任何證據,只能盲目的信任你,萬一你辜負了我呢?”
他微微收緊手臂,“萬一哪天我辜負了你?……我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辜負,那就以命謝罪,怎麼樣?”
她打了一下他手背,不吉利。
“哦對了。”寒愈慢悠悠的提起:“記得那次開庭後我嘴角帶著口子來給你做飯的麼?”
夜千寵點頭。
那時候,他是刻薄男,沒想到他真的什麼都記得。
“那不是戰辭打的,是你母親打的。”他低低的道。
嗯?
夜千寵略驚訝。
“難怪,那天查理夫人忽然過來說看看你的傷?”按照情況,查理夫人怎麼可能來看他?
她現在回想,哪天查理夫人的表情卻是不太一樣。
“她一個女人,力氣那麼大?”夜千寵表示好奇。
男人表情悻悻,“用磚頭打,跟力氣有什麼關係?”
“!”她無話可說。
為了演戲,可真拼。
兩個人黏在沙發上就這麼斷斷續續的聊了好久,久到她終於開始犯困了。
寒愈將她抱回了臥室,然後下樓,給杭禮打了電話:“準備去洛森堡的行程事宜。”
杭禮在那邊頓了頓,“我跟您過去?”
杭禮這段時間一直在處理集團事務,從他變刻薄男之後,都是張馳跟在他身邊,這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還有點懵逼。
老闆怎麼忽然想起來找他了?
主要問題是,他現在辦公司的事,關於唐啟山、查理先生方面的事,做起來不如張馳順手。
男人大概也反應過來過來。
“嗯。”了一聲,道:“吶我找張馳,你忙吧。”
杭禮:“……”
也是那天傍晚,寒愈在廚房準備晚餐的時候,夜千寵的手機響了。
是老太太從洛森堡打過來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但這個時間點,平時她都不睡,忽然鼻音厚重的接電話,祖奶奶恐怕會懷疑她是生病還是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