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穗聽到夜千寵逼問這麼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寒愈。
寒愈只微挑眉,並不打算插話。
於是寒穗笑了一下,“如果你是因為擔心我把埃文搶走,那你真是多慮了,我不喜歡他這一款。”
夜千寵看了寒穗一會兒。
她知道寒穗沒必要跟她撒謊,所以,目光回到了寒愈身上,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件事。
她被騙了。
寒穗只是他拖住她的戲碼?
夜千寵耐著性子坐在那兒,一直等寒穗走了,她終於看向寒愈,“所以,埃文到底做什麼了?你既然把我留下了,好歹應該給我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男人微微勾唇,“你不是說,你之所以留下,是因為昨晚的一場大雨?”
她有一種想把杯子連同水扔他臉上的衝動。
但是看著他因為坐久了一個姿勢,挪動的時候眉峰皺在一起,知道是昨晚的傷不舒服,也就沒吭聲,就那麼看著他。
好一會兒,才問:“哪受傷了,為什麼?”
問的也是言簡意賅。
寒愈一手搭著桌角,側首朝她看著,“我說是埃文傷的,你信?”
夜千寵嘲諷的一個表情,“埃文除了會飆車和做實驗外,這方面可以說一無是處,如果是他傷的你,那隻能說,你確實已經老到不中用了。”
這話寒愈當然不會愛聽。
所以,他也算是說了句實話,“確實不是他,是他哥。”
她一下子皺起眉,“引資部的溫西部長?”
在她印象裡,溫西部長是一個看起來還算斯文紳士的人,當然,除了那個重要合作,她也沒有研究過這個部長,只記得他不怎麼健談,好沉默。
習慣沉默的人,多半思想獨立而豐富,也多半是個狠人。
“那麼個斯斯文文的人你都打不過,你還是老了。”她語調淡淡的落井下石。
寒愈:“……”
“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針對你,甚至都打到這兒來了?”她問。
男人緩緩的朝椅背靠回去,“沒調查清楚,不能下定論,也許……你去問問埃文比較直接?”
“埃文最近才回家族內,他哥哥做的事,他根本不清楚。”她代為回答。
寒愈似是笑了,一雙眸子,眼尾微微彎著,“那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埃文回到家族內了?又為什麼,偏偏是埃文來南都的時間,我出事了?”
“你自己謀劃了一切栽贓埃文的也不一定。”她接話很快,略微的漫不經心,又幾分認真。
寒愈聽完盯著她看了會兒。
她這才看過去,見他面無表情,大概是被她的幾句偏心惹得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