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她其實心裡平衡多了。
感情這種事,被傷害的時候誰都想著一定要錙銖必較、睚眥必報,可是過後真的動起手來,總是能想到彼此的深情和艱難。
所以,她打算給予事業上的“報復”之外,感情的報復,她還真是做不出來,真跟埃文結婚,那也是她在毀自己的幸福,更傷害第三個無辜的人。
晚上,別墅內。
孩子們都睡了,寒宴和林介也都回了自己的臥室,別墅周圍的護衛,寒愈打點過了,可以稍微往外擴充套件警戒線。
特地交代,聽到不該聽的就自己把耳朵閉好。
他不這麼說還好,越是這麼大費周章、仔仔細細的安排,整一圈的護衛就更好奇了,一個個都豎著耳朵,堅決不打瞌睡!
快十一點,所有人都該是進入夢鄉的時候了。
別墅內似乎傳來一聲女主人的驚叫。
護衛甲第一時間就繃緊了身體要躥出去。
護衛乙眼珠一轉,一把將人拽住了,“你忘了先生怎麼交代的?”
甲:“若是出事了怎麼辦?”
乙:“出不了!站著吧。”
而且還是再往外站了站。
不過,別墅裡的聲音也沒再傳出來了,好像看到月光下的窗戶裡側,男主人過來把窗戶給關嚴實了。
月光已經被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
“你放我下來,聽見沒有!”黑暗裡,夜千寵嗔中帶怒的命令著。
然後傳來男人一板一眼的回答:“放不了,會死人。”
他要憋死了。
“你給我出去……!”是女主人的聲音。
寒愈帶著低笑的嗓音,一層薄薄的沙啞很是好聽,“這也是我的臥室,為什麼出去?大晚上進出關門該把孩子吵醒了,嗯?”
夜千寵氣哼哼的語調,“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後面的聲音已經被湮沒。
*
翌日清早,家裡所有人跟平時一樣的作息時間起床。
但是他們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寒愈已經給孩子圍了一圈奶,而且,看樣子已經晨練回來了。
“心情這麼好?”夜夫人喝著牛奶。
寒愈微微勾唇,“精神好,什麼都好。”
別看他語調平緩無異,嗓音也是穩穩的,但是眉眼間明顯就是都快要飛出來的神清氣爽,一臉得意!
寒宴挑了挑眉,總感覺聞到了某種愛情的酸臭味。
夜千寵最後一個起來,很他的表情正好相反,小臉板著,精神看起來也比較疲憊。
寒愈一臉諂媚的笑著給她倒了水,遞到她手裡,她橫了一眼才把水接過去,然後一口氣喝了可能得有半杯。
“缺水這麼厲害?”某人還在一旁不怕死的旁白。
她終於是瞪了他一眼,道:“盧威爾的事今天要定,然後儘快,我會跟著部隊一起過去救濟。”
寒愈的神色這才一瞬間轉變為認真肅穆,“這麼急?”
夜千寵放下杯子,用手指梳理著長髮,柔唇微淡,“急麼?我已經拖了快兩年了,早在第一次接修羅回來的時候,就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