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子頭都沒抬，“趕緊走！”
沈南伊起身離開後，李老爺子抬頭看了她一眼。
眼裡閃過了一絲滿意。
“看來也沒有懈怠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代表國家與阿法狗一決高下了。”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一個帶著沙啞的聲音響起，“李老在說誰？”
李老先生收起臉上的笑容，看向門外的人，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小沈？不是說請假嗎？怎麼今天就過來了？”
沈天越的臉色有些憔悴，他看著李老先生點了點頭，“在家裡也幫不上忙，腦子也很亂，就想著乾脆來圍棋社練棋。”
李老先生知道他家裡生的事兒，也沒多問，而是朝著他招了招手，“你來的正好，看看這個棋，會解嗎？”
沈天越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了一眼棋盤，本來有些無神的眼睛頓時有些已不開視線。
“這盤棋……”
他的語氣有些激動，“李老下這盤棋的人是誰？我能見一見他嗎？”
他感覺自己一直卡死的平靜，在看到這盤棋的時候，好像有了一些鬆動。
李老先生點了點頭，“她還在這，等會兒你就能看到了！”
“他到底是怎麼想到的，他簡直就是個天才！”沈天越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嫉妒的心思。
他從小在圍棋這一領域就很出眾，是天才中的天才。
在國內圍棋比賽拿到包攬幾乎所有的重要獎項，甚至在國際比賽中也經常位列前茅。
但是唯獨在面對阿法狗的時候，很挫敗。
自從他一年前被阿法狗打敗之後，他就在圍棋一道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已經很久都沒了進步，他明明在最巔峰的年紀，但偏偏喪失了信心。
這是沈南伊推門進來，沈天越眉心頓時一皺，“你來幹什麼？”
沈南伊直接無視他，看了李老先生一眼，然後坐在了他的對面。
她還沒坐下，沈天越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換個地方做，這裡不是你做的！你要是把棋弄亂了怎麼辦？”
沈南伊翻了他一個白眼，眉心狠狠地一皺，“放開！”
沈天越還想說什麼，李老先生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小沈，你不是想問這盤棋是我和誰下的嗎？”
沈天越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錯愕的表情，“李老你說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李老先生的語氣裡有點不滿。
沈天越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一驚，“難道，她就是您說的那個……”
話雖然還沒說完，但是他的嗓子卻突然乾澀了起來。
曾經李老先生看過他下棋之後，感嘆過一次，說曾經遇到過一個比他的天賦還要好的學生，可惜就是不務正業。
沈天越以前還好奇過，只是後來再也沒有聽到李老先生提起了，就漸漸地忘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以這樣的形式在他的面前展露出來。
他頓時有些不能接受。
想到剛才自己說的那番話，他忽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