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睿被衝進屋裡的警察控制起來的時候,大門口來了最後一批不之客。
他們同樣是被火光吸引來的,記者嘛,對新聞事件有天然的好奇和敏感,司機根本不願意來,記者們根本不答應。
於是,一通嘁哩喀喳的拍照之後,這件事徹底瞞不住了。
警方調來了更多的警力,還通知了菸草局,一直忙乎到天色泛亮,才收隊離開。
炸彈的事情也搞清楚了。
村長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了正常,他再次打了報警電話。警察趕到的時候村長兩口子遠遠地躲在了村外。他們家的後牆上,硬生生掏出了一個大洞,他倆是從那個洞裡爬出來的。
當然沒有什麼炸彈,院子裡只有兩個依然在閃爍和低鳴的電子元器件。
最後連村長也想不清了,他當時到底有沒有看到兩個黑乎乎的塊狀物。
……
第二天上午,竇睿一夥就被批捕了,這件事上,劉明做了很多推動工作。
劉明看著竇睿不爽很久了,老媽有一段時間差點收了那個混蛋當乾兒子,真他孃的魔性。
竇睿犯事的訊息是穆東間接提供的,穆老闆說是從網上看來的,現在需要落井下石。
這個說法倒也勉強能行,今天凌晨網上確實有了這個特大假煙案件的訊息。裡面倒是沒提竇睿的名字,不過穆老闆說了黃金賠付案件和竇睿有關的資訊,然後直言最近安排了人調查竇睿,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栽了云云。
劉明半信半疑,倒也不會去較真。很多事情如果較起真來,後患無窮。
……
黃金賠付一事也塵埃落定了,這個無需弄什麼小動作,大東快遞直接報了警,然後提供了翔實的調查資料。
至於報警地點,本來想在泉城報警的,後來穆老闆權衡之後,選擇了鵬城。案件事實很清楚,堂堂正正的來就可以了。
於是,竇睿被批捕的時候,韓光輝也在鵬城落網了。
……
一天後,正三村的村民全部被放了出來,他們歪打正著的舉動沒取得官方的表彰,倒也勉強幫自己洗清了嫌疑。
至於和張緒奎聯絡的三名“民間環保組織”的成員,張緒奎並沒有說出來,只說是自己無意中現了油罐車,懷疑是汙水排放問題。
這個說辭是事先商量好的,雖然現在情況生了偏差,但是張緒奎還是選擇了繼續遵守了之前的約定。
原因有兩個,第一,如果不這麼說,問題會更加複雜;第二,有人費盡心機搞這麼一場,肯定也不是什麼善人,估計是惹不起的。
張緒奎的知趣得到了豐厚的彙報,他拿到了全部的尾款加上一筆豐厚的獎金。這樣一來,他在村民中的威信一下子高了很多。
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這麼大的事情大家都沒事。
……
社會哥蔣波也拿到了尾款,那輛燒燬的麵包車對方也賠償了,遠實際價值。這些錢全部轉賬而來。實際上,蔣波從來沒見過對方,都是電話聯絡。不過有一箇中間人挺有分量,分量大到自己惹不起。
蔣波這些人比村民晚一天出來,之所以能出來,是因為事前蔣波也有提前備好的說辭,當然是起任務的人之前提供的。
起人當時說如果你們遇到麻煩,就把我們通話次數少的那個聯絡電話報出來,然後就沒事了。哦,對了,錢別說那麼多,就說一人2oo塊,而且全部付款了。
蔣波這麼做了,然後竟然就真的沒事了。
至於其他社會哥,口徑都很一致,我們啥都不知道,都是聽大波哥的。
警方查明,這個手機號屬於參與此事的一名叫張緒軍的村民,一開始他開百般抵懶,後來才承認,是自己臨時辦了個手機號,偷偷聯絡了社會人員,一來給村民壯膽,二來也想教訓一下偷排廢水的傢伙。
張緒軍還說,蔣波的電話號碼是自己打聽來的,倆人也沒見過面,都是電話聯絡,自己透過轉賬付了全款,還擔心對方不來。自己之所以不敢見面談事後也不敢說起,是害怕和社會人員扯上關係,以後糾纏不清。
……
有一件事很關鍵,那就是村長家的事情,村民和社會哥都都說不知情。當然了,他們確實不知情。
但是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村民和社會哥的嫌疑是非常大的。
不過不要緊,正三村的一個低保戶站了出來,說這事是他乾的。動機嘛,是因為今年過年的補貼比去年少了2oo塊錢,還少了一桶花生油。
警方有四個疑問,其中三個他回答的很不以為然。
燃燒瓶裡的汽油,從村裡一輛摩托車裡偷的嘛,車停在路邊,鑰匙都沒拔,我就偷了一點點;
電子元件,這倒有點費勁,專門找了鎮上修電器的王瘸子幫我做的,一個1o塊錢。你們可以去問他,我和他說過,就是嚇唬村長用的;
村長家的電話線和電線,我剪的嘛,我還專門借了架竹梯子。
警方很謹慎,對三項內容都進行了驗證,結果現都屬實。他們甚至讓這個傢伙重現了用塑膠管偷油和爬梯子剪電話線的過程,現對方確實能勝任。
還有就是,村長和媳婦的題,該村民直接說不知道。
他的原話是這玩意兒太高科技了,不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