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秦遮的解釋，上官燕的臉色好看了些許。
確實，儘管混沌之力碰到陰氣之後有完全失控的跡象，可實際上只要她狠得下心，拼著身受重傷她可以做到強行將其排出體外。
在不確定陰氣同化的最終結果之前，此法的確可以有效遏制她體內的同化現象。
長吐一口氣，上官燕道。
“這麼說來，此事算是和像上次靈器配方一樣，被你給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誰說不是呢？”
秦遮不可置否地攤開手，道。
“能否給我說說你擁有混沌之力的過程？是我的混沌之力成為了你的一部分，還是……？”
迎上此番詢問，上官燕沒有藏著掖著，給他描述了生在自己體內的神奇變化。
秦遮聽過其中的過程，只覺得不可思議。
上官燕作為當事人，亦是倍感離奇，道。
“你這混沌之力，屬實神奇。對靈氣愛理不理，碰到陰氣卻像是如飢似渴的禽、獸完全不受控制，撲上去幹了再說。在此過程中，混沌之力、陰氣以及靈氣像是起了化學反應一樣，不但彼此作用，還衍生出了屬於我個人的混沌之力。且在碰撞之下，你的混沌之力與我建立聯絡成為了我的力量。”
言語間，上官燕伸出一手，在指尖凝聚出一小團混沌之力。
“我體內尚未完全同化完成，但身在地府秘境之中有陰氣作為催化劑，大概明天這個時候同化便會結束。”
秦遮見她凝聚出混沌之力，釋放靈覺感知觀察了下，眉頭微微皺起。
“我怎麼覺得你的混沌之力跟我不太一樣？好像……差了點什麼？”
“確實稍有不同。”
上官燕認可著說了句，道。
“我的混沌之力少了侵略性，比你給我的性質溫和許多，應該是因為你與我修行方式不同出現了變異。能量層次的改變在修行中共通，可不同的修行方式能量層次演化的結果不可能完全一致。你是武者，我是仙修，你我二人的力量體現方式不同。”
說著，上官燕一抖青蔥般的玉指散去混沌之力，道。
“對此，我有一個假設。我的混沌之力，未必能像你一樣讓旁人透過陰氣作為踏板，藉此衍生出屬於個人的混沌之力。”
“假設畢竟是假設，是否成立得看實際結果。”
秦遮開口，道。
“單純就力量性質上，你的混沌之力與我對等，沒有弱在哪裡。至於是否能叫旁人透過同樣的方式獲得混沌之力，你回頭找只信得過的‘小白鼠’測試一番就知道了。”
說完，秦遮正色道。
“不過我建議你不要胡來，讓太多人擁有混沌之力不是好事。人性貪婪，你一個人無法顧全地府所有人。力量層次提升的誘惑，很可能讓你在地府中陷入被動。混沌之力能量層次雖高，但若是……”
“安心，我又不傻，不會胡來。”
上官燕搖頭，道。
“再說這是我從你手中獲得力量，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給予任何一人。”
承諾著說了一句，她又以抱怨的口吻說道。
“況且我不像你那麼沒心沒肺，我的混沌之力未經測試沒有定論，指不定試驗下來叫‘小白鼠’暴斃，我可不想看著我信得過的人在眼前死去。”
“我剛不是已經解釋過了？我敢讓你吸收混沌之力，是因為相信你的實力？”
秦遮苦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做事如此欠考慮還有理由了？”
上官燕嬌嗔，抬手在他胸口戳了戳，計較道。
“我若是因為你的過失有損傷，甚至香消玉殞，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你這是沒完了是吧？”
秦遮滿頭黑線。
他看得出來，這小娘們是在借題揮，赤果果的得了便宜又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