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遮疑惑扭頭，隨後面色古怪了起來。
叫住他的人，不能算是他的熟人，但勉強算是有過接觸。
潛龍計劃負責人，6川。
當初見過一面後，兩人幾乎就沒再產生過交集。
如今在街邊碰到，著實叫秦遮感到意外。
眼看6川認出自己後兩眼放光拎著兩根油條走過來，秦遮眉頭微皺之餘，笑了笑道。
“6先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近來可好？”
迎上某人相對友好的問候，6川樂呵著開口道。
“別提了，我如今是半失業狀態。”
“失業？”
秦遮歪頭。
“潛龍計劃是針對深淵秘境的存在，如今深淵已然消失，我作為潛龍計劃的負責人徹底沒了方向，難道不算是失業？”
6川說著，訴苦似的說道。
“上面已經在考慮縮減潛龍計劃的人員開支，我手底下的人而今也都各自找別的活計去了，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就得成為光桿司令了。”
“聽起來，6先生最近好像挺不容易的？”
秦遮敷衍著說了句，沒將他的話語當回事。
深淵，確實已經消失。
上官燕當初給他的深淵座標，已失去了效用。
但從根本上來說，深淵只是斷開了與現世的聯絡，並非真正消失，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冒出來。
即便龍國高層有某些人急於功利，也不可能愚蠢到叫停潛龍計劃。
另外深淵與靈氣潮汐有關，此事舒文瀚必然與部分高層人士知會過。
倘若深淵再次現世，便意味著下一次靈氣潮汐隨時可能到來。
單純考慮這一因素，潛龍計劃便不可能被叫停。
“我最近何止是不容易？”
6川煞有其事地暗歎著，忽然話風一轉，轉頭看望著舒文瀚的四合院道。
“你不呆在海城跑來國都，是為了找舒前輩？”
“嗯，我找舒前輩有些事情。”
秦遮點頭。
都在舒文瀚家門口被堵上了，他要否認未免有掩耳盜鈴的意味。
6川見秦遮沒否認是來找舒文瀚的，笑著問道。
“不知你找舒前輩是為了何事？”
“私事而已，與6先生沒關係。”
秦遮淡然回應，轉身走開。
他只是秉持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留在這裡應付一下6川，後者蹬鼻子上臉旁敲側擊，他哪會給好臉色看？
值得一提的是，6川如今的修為仍然是六階。
放在兩人初次見面時，秦遮修為尚低姑且還會給面子。
一個六階站在面前跟自己耍心機，他有給面子的必要？
眼見秦遮轉身就走，6川死皮賴臉著跟了上來。
“唉！秦遮你等等！”
秦遮不知6川糾纏自己究竟意欲何為，也沒興趣知道。
見6川跟過來，他腳下一動，御使影步留下殘影悄然離去。
秦遮的影步，雖沒有自幼修習魅魔分支的姚靜那般登峰造極，但在七階的強橫修為支撐下已然稱得上出神入化。
現如今他留下的殘影，已不是單純擁有與他一致的氣息那麼簡單。
殘影不僅能保持很久，且還會繼續他留下殘影時正在進行的動作。
6川緊跟著秦遮的步伐，絲毫沒注意到眼前已然不是他本人，而是一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