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漣月無言,不想說話。
神Tm睡著!
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睡著?
這Tm是人能問出來的問題?
因周身持續不適,往日裡氣定神閒的人魚女王已然不在,她很暴躁。
奈何此刻,她要說不搭理秦遮又不行。
換了旁人,她說不定能給臉色看。
眼前別說事還沒成,即便已經成了,以漣月的為人也不太可能翻臉。
在她被枷鎖束縛的前提下,魚人一脈仍然繁榮昌盛,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雖不是崇瀾那般稱霸了一個時代的暴君,但作為稱王的女人,她有自己處事的準則與原則。
無奈睜開雙眼,漣月咬著紅唇撐起半個身子,望向拎著破天斧站在自己尾後的秦遮,詢問道。
“貴客,我們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眼瞅著漣月起身,一副嬌豔欲滴的模樣,秦遮禁不住愣了一愣。
他是個直男,但他不瞎。
原先漣月躺著,他沒如何在意。
此刻人起身面色潮紅,他哪能看不出不對?
下意識看了眼正在被蠶食的枷鎖,秦遮咳嗽一聲,裝作沒察覺漣月的異樣,抬眼望向她道。
“就目前的進展來看應該還要很久,前輩你的身體是否支撐得住?”
漣月不得已睜眼起身,沒指望自己狀態不對能瞞過某人。
此刻見他察覺異樣後為避免自己尷尬裝作不知情,漣月沒由來地覺得有些有趣,淺笑著道。
“我沒事,撐得住。”
漣月這一笑,沒的說。
身為人魚的她,本就堪稱絕美。
作為人魚女王,她的氣質更是遠遠勝過她的女兒漣漪。
這絕美一笑,硬是叫秦遮看直了眼。
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
他,又著道了!
想起最開始見到漣月時自己也曾看傻眼,秦遮暗自定心,不動聲色道。
“前輩,橫豎這枷鎖一時半會得不到解決,我們說說其他的事如何?比如人魚一脈與龍國協商之事?”
漣月聞言美目撲閃兩下,溫和一笑。
“此事,貴客你應該做不了主吧?”
說著,她又道。
“我看得出來,貴客你是閒雲野鶴並非官道中人。”
“前輩要這麼說也沒錯,我確實非管道中人,僅是一屆閒雲野鶴。”
秦遮點頭說著,道。
“但這協商之事畢竟是由我牽頭,前輩不妨與我說說你對此事具體有何看法,是否願意與龍國接觸。”
漣月聞聲“嗯”了聲,嘴角含笑道。
“針對此事,我個人挺感興趣。因我被枷鎖束縛了數百年之久,我們人魚一脈已不似往日那般強盛,勉強在海族中保留了一定地位。魚人一脈要恢復往日裡的榮光可能性不大,即便我有貴客相助成功脫困也改變不了大局。”
說著,她停頓了下,繼續道。
“在此前提下,與龍國接觸並進行協議是個不錯的選擇。就像貴客你遊說漣漪時說的那樣,有一紙協議在,必要時我們人魚一脈至少能夠尋求龍國的幫助。”
沒等秦遮回應,漣月似笑非笑接著道。
“更重要的是,龍國有你在。”
“我?”
秦遮愣了愣。
正想說點什麼,漣月沒讓話題繼續下去,改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