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淺鈴音的模樣,說實話怪磕磣的。
在她嬌俏的小臉上,兩行血淚順著臉頰一直流淌到了她的脖子裡。
且從她眼角流落的血淚未曾停止,仍在緩緩流落。
配合上淺鈴音端坐在那淡定的神色,使她看起來是個從恐怖片裡走出來的冤死女鬼。
不過整體上,淺鈴音並無大礙。
她的意志,完全能窺視秦遮帶來的巨大負擔。
淺鈴音的意志,跨越了無數個空間層次被召喚而來。
單是這一點便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更別說她的意志透過寄宿軀殼常駐在了現世。
方才窺視秦遮出問題的,是她的軀殼。
本質上,這影響不到淺鈴音太多。
軀殼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寄託。
是否殘缺有損無傷大雅,影響不到她的本體。
但若軀殼崩潰,她的意志將不得不回到本體之中。
剛剛那一眼,淺鈴音的軀殼就險些崩潰。
好在她及時閉眼不再窺視,保住了軀殼。
別看此刻淺鈴音很是淡定,但其實胸中也算是心有餘悸。
意志被迫回到本體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大事,問題她的本體如今不知在距離現世多遠的異空間中沉睡。
倘若意志被迫迴歸,她必然會再次陷入不知何時是個頭的深層次沉睡。
好不容易被人召喚來到而今變得多姿多彩的大世界,她都還沒正經到處遊玩過,哪裡捨得回去睡覺?
聽聞秦遮稍顯關切的話音,淺鈴音偏頭看過去。
“剛剛確實有些驚險,好在沒出什麼大問題,不然你我下一次見面說不定是幾個世代之後的事了。”
秦遮不知淺鈴音方才有窺視他,也不知道她因為那一眼軀殼險些奔潰。
此刻聽淺鈴音這麼一說,搞得他有些迷糊的同時,又懶得去深入追尋。
從某方面來說,他是屬於比較心大的型別。
如果淺鈴音真出什麼問題,他說不定會關心一波。
但既然人沒事,他不至於瞎操心。
鑑於淺鈴音只是流著血淚模樣看起來磕磣,人沒出大問題,秦遮詢問。
“你方才提及的異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要解釋起來有些複雜。”
淺鈴音開口,道。
“按照你們現世的說法,異蟲大致就是一種存在形式比較奇特的寄生蟲。異蟲寄生並不像是尋常寄生蟲一般會給宿主帶來害處,甚至致命,反而會帶來很大好處。”
說著,淺鈴音抿了抿紅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