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但馬守趕了一天的路,結果又收到了弟子們彙報,說瀧澤一郎還在城中的訊息,心中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決策。
他不是傻子,伊賀忍派有易容之術,說不定是伊賀的人來混淆視線?
“師傅,我們快回去吧。”井上在一旁開口道。
柳生但馬守皺著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決定,說道
“有可能是伊賀武藏派人假裝,想要給瀧澤一郎製造機會?”
井上見師傅猶豫,在一旁說道
“師傅,此前我便安排師弟去看著伊賀忍派的人,要是伊賀的人假裝,我們不可能沒有收到訊息。”
“這一路上新陰流弟子有沒有什麼線索?”柳生但馬守接著問道。
柳生家是新陰流,與新陰流一眾弟子皆有恩情,這一路上的新陰流弟子都算是柳生家的助力。為了找到段天涯的蹤跡,柳生但馬守請新陰流的人幫忙探查。
“回師傅的話,新陰流的師兄弟那邊說,他們這段時間遇到過三四對,打扮都像是瀧澤一郎以及雪姬小姐。但應該是瀧澤一郎的手段,想將師傅騙出去再回中原。”
“哼,伊賀武藏也就會用這種噁心人的手段了。”柳生但馬守冷哼一句。但他如今還存著理智,伊賀派勢力不小,實在不能強行翻臉。
“師傅,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就怕瀧澤一郎強行出城。”
柳生但馬守本就猶豫,被這麼一說,當即點頭道
“走,回江戶。”
可憐這些弟子才剛休息了一會兒,又要快馬加鞭趕回去。
天色剛亮,江戶城門口就有柳生道場的弟子在嚴查出城人口,居民也算是習慣了柳生弟子們的強勢,竟是一點抱怨都沒有。
遠處傳來滴答的馬蹄聲,眾人抬頭望去,一群柳生弟子騎馬趕了回來,領頭的就是柳生但馬守。他們是連夜趕路,渾身都被露水打溼,顯得有些狼狽。
“師傅。”城門口的柳生弟子見到柳生但馬守,齊齊鞠躬行禮。
柳生但馬守雖然狼狽,但端坐馬上,還是有著一股宗師威嚴的。只聽到他開口問道
“有瀧澤一郎的蹤跡嗎?”
“並沒有,想來還在城中。”弟子回話道。
柳生但馬守點了點頭,直接騎馬進了江戶城。
此前江戶守石原喪命,新任江戶守還沒到任,柳生但馬守憑著家族聲勢與眾多在城衛軍中任職的弟子,算是掌握了江戶。
如今他一聲令下,城衛軍帶著柳生家弟子,打著緝盜的名義,挨家挨戶地搜尋。但他再強勢,也不能找到一個不存在的人吧,所以這江戶城一天之內雞飛狗跳,卻愣是沒找到一點蹤跡。
柳生但馬守冷著臉,對著下面跪坐的六位弟子問道
“你們都說你們見過瀧澤一郎,將當時的情形和我說清楚。”
六位弟子不敢抬頭,只得將在街上與人相撞,最後看到瀧澤一郎的事情說了一遍。
“師傅,本來弟子們沒現是瀧澤一郎,是有位師弟上報說現了瀧澤一郎,我們這才想起了當時的事情。”其中一名弟子說道。
柳生但馬守聽了怒不可制,瀧澤一郎再怎麼樣也是伊賀派的上忍,被一個弟子現也就罷了,就當他也有了疏忽。但怎麼可能被這麼多人看到,當伊賀上忍吃素的嗎?
這擺明是有人在渾水摸魚,放出假訊息迷惑他。
“師傅,諸位師弟將江戶武林人士全部查問了,沒、沒有現蹤跡。”這時候,一個顫顫驚驚的弟子走了進來回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