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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並不知道他這道奏本已引起高層的爭鬥,二曹,崔呈秀等大佬不約而同的進宮。
寫好第二道奏本,周正看了一會兒,便準備起身去吃飯。
劉六轍恰好從外面回來,陪著周正一邊走一邊道“二少爺,九江閣的開業儀式定在九月十六,該邀請的人,請帖我都派人送出去了,還有一些,需要二少爺親自去請。”
周正想著邀請的人,道“嗯,我去請。你將書籍等準備好,按照我的規劃擺放,防水,防火這些要做足了,不能出事情。寇槐壹等人的俸祿適當加一些,我留下的那二十個房間收拾一下,可以給他們住,不收租金……”
劉六轍認真的記下,而後道“嗯,我都記下了。對了,二少爺,上官烈好像聽說你把張賀儀帶入了都察院,有些鬧脾氣。”
“鬧脾氣?”
周正怔了怔,上官烈跟他有關係嗎?周正還是他們家的恩公好不好,鬧什麼脾氣?
劉六轍看著周正的神色,道“二少爺,我是怕上官掌櫃熬不過上官烈,求到二少爺這裡,給你提個醒。”
周正嗯了聲,雙眼裡若有所思。
上官勳現在是他商業上的左膀右臂,該給的面子還得給足。
臨到後廳,周正道“這樣吧,你告訴那小子,明年我會外放,讓他好好讀點書,明年我帶他走。”
劉六轍看著到了飯廳,道“我記下了,我還得去週記一趟,二少爺,我先走了。”
周正點點頭,邁步進入飯廳。
周丁氏的手藝很不錯,每天的飯菜都不同,還比原來的廚子做的好吃,周家三父子對此十分滿意。
……
第二天一早,周正帶著奏本,走入都察院。
還沒踏入浙江道的廊廡,那股熟悉的緊張氣氛再次來襲。
周正觀察著四周,進入浙江道廊廡。
張賀儀神色凝重匆匆迎來,一邊開班房,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
周正神色不動,進了班房。
張賀儀連忙關起門來,走動周正桌前,低聲道“大人,出事了。”
“說。”周正坐在椅子上,看著他淡淡道。
張賀儀猶豫了下,道“據說,昨天夜裡,內閣閣老,六部堂官,還有我們臺長全都被叫進宮了,據說皇上很生氣。”
‘是我那道奏本引起的?’
周正心裡自語,面色如常,道“繼續說。”
張賀儀似乎有些邀功的意思,話頭刻意說一半,聽著周正的話,連忙道“是。具體情形不知道,一大早臺裡就在傳,李國普要升任禮部尚書了。”
周正眨了眨眼,有些沒反應過來。
如果是他那道奏本引起,不應該是崔呈秀,二曹有一方敗退嗎?怎麼會是李國普升官了?
兵部掌兵,刑部掌司獄,吏部管官帽子,戶部管錢糧,工部管工程,禮部則掌握禮法,六部各有側重,權勢不同,但若論地位,禮部最高,禮部尚書往往是第一位的內閣閣臣人選。
‘這是做足了鋪墊了。’周正心裡低語,或許新皇甫一登基,李國普就會入閣。
“還有什麼動靜?”周正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張賀儀道“暫時沒有了。”
周正心裡搖頭,張賀儀到底還是太嫩,遠不如姚童順。
“多聽多看,少說少做,不要刻意打聽,也不要刻意做什麼,防著所有人,明白嗎?”周正看著張賀儀,神色認真的道。
張賀儀似乎聽出了周正對他的不滿,慌忙道“是大人,小人記住了。”
周正嗯了聲,從懷裡拿出奏本,道“送上去吧。”
這是周正彈劾崔呈秀,田爾耕的奏本。
張賀儀接過去,道“是,小人告退。”
周正看著張賀儀離開,坐在班房,思索著朝局的這次變化。
房壯麗的辭官,六部空出來一個位置,倒是便宜了李國普,而不是閹黨的人。
這裡面,意味著什麼?
二曹不是說要辭官嗎?既然李國普都上位了,這二人為什麼反而沒了動靜?
周正可以想到其中必然有很多事,卻猜不透。
現在整個京城都風聲鶴唳,一些人惶恐不安,如無頭蒼蠅般亂撞;更有一些人彷彿看到了機會,上躥下跳,既緊張又熱鬧。
周正坐了一會兒,離開都察院,迴轉週記。
半路上,孟賀州悄悄出現,拉他在一個拐角暗處,遞給他一個包裹,低聲道“那三人的口供,還有幾本賬簿。”
周正掂量了一下,還挺重,道“將三人先關著,以後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