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變蛟聽著周正的話,答應一聲,迅命令人將一些藏的隱蔽的大箱子抬到了城牆上。
並且一些特殊計程車兵被安排在第一線,這些東西,只有一部分士兵知道,大部分人並不瞭解。
笨重的火炮被擦的雪亮,黑洞洞的炮口對準北方,一箱箱炮彈堆積在身後。
這些士兵有一部分是跟隨周正參與京城保衛戰的,神情倒是輕鬆一些,其他人幾乎都是新兵,面上緊繃,很是忐忑不安。
周正帶著一群人佈置著,來來回回的在城頭上走動,確保沒有遺漏。
建虜大營。
黃臺吉的大帳裡,只有黃臺吉,濟爾哈朗,範文臣三人。
黃臺吉漫不經心的喝著酒,臉上微笑,眼神裡盡是冷漠殺機,道“那周徵雲殺了豪格,我要他陪葬。”
濟爾哈朗端坐在黃臺吉身前,臉色淡然,道“一萬人,半個時辰,拿下右屯!”
黃臺吉微微一笑,眼神殺意盡斂,轉向範文臣,道“先生怎麼看?”
範文臣沉吟片刻,道“廣寧右屯只是一個城堡,不難攻破,若是攻破了,反而不好。”
黃臺吉笑容更多,道“先生果然睿智。”
濟爾哈朗神色如常,實則心裡也是透亮。
攻破右屯對他們來說並不難,他們也不是要佔據一個小小的右屯,這不是他們的威脅。他們要做的,是給予明朝一個警告,那就是——不能跨過大淩河!
所以,攻破右屯不是他們要做的,他們是要大淩河以南的明軍前來救援,給予一場大敗,遏制明軍北進之心!
黃臺吉又喝口酒,看向濟爾哈朗道“圍三缺一,給他們求援的機會。”
濟爾哈朗道“是大汗。”
範文臣笑著向黃臺吉,道“大汗,還記得微臣與您說的那一員猛將嗎?三個月內,必然來見!”
黃臺吉求賢若渴,聽著範文臣的話,心情大悅,道“好!那我就等著先生的好訊息。”
濟爾哈朗始終沒有插話,作為黃臺吉最堅定的盟友以及臣子,他一直拿捏的分寸極好。
晌午之後,建虜的進攻如期而至。
但他們沒有像早上那樣上來就強攻,而是騎兵環城而走,甚至還放開了一道門。
這對右屯來說簡直是無比糟糕的訊息,本來士兵就不多,要是分兵而守,那破城近乎就在眼前!
城頭上,周正神色凝肅,卻沒有慌張,與曹變蛟等人道“無需擔心,守好北門即可。”
一群人心裡無比緊張,應著周正的話,站在城門,看著不斷逼近的建虜大軍,全都秉著一口氣,無比的謹慎與不安。
上官清站在周正身後,一身白甲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了大半的血,看上去很是妖豔。
周正看著北方,心裡飛轉無數念頭。
“殺!”
建虜大軍撲上了右屯城頭,比早上更加兇猛。
指揮的是濟爾哈朗,他坐鎮後方,冷靜又漠然。
“開炮!”
右屯城樓上,曹變蛟大喝。
炮兵早已經在準備,迅上前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