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秉,楊嗣昌等人算計了所有,坐鎮京城,等著周正的反應。
他們迅動作,搶奪了京城幾乎所有的權力,偌大的京城,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鍾粹宮。
這裡原本是朱慈烺的寢宮,現在,用來關押周延儒等人。
周延儒此刻一點都緊張,他悠閒的喝茶。
這間房是他單獨的,他前面不遠,站著大內總管,李忠。
李忠面無表情,閉口禪已經練很久,一個字都沒有再說過。
周延儒放下茶杯,看向李忠,道“我知道你們都很疑惑,為什麼我這麼鎮定?我可以告訴你,兩個原因第一個,你們不能給我加任何罪名,一點都加不了,我最差的結局,也是榮歸故里。第二個,你們鬥不過周徵雲。周徵雲需要一個穩定的朝局,他不會允許你們的方式破壞他的變法。”
李忠看著他,默默無聲。
周延儒看了眼外面,道“等著吧,這一次,會死很多人的。我感覺到,周徵雲似乎也忍不住了。”
李忠眉頭動了動,他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個雪夜,周徵雲送他進入十王府,成為先帝潛邸的老人,而後隨著進宮,一步步走到宮內顯赫位置。
不知道為什麼,李忠忽然身體冷,目光有畏懼之色。
猶豫再三,李忠轉身,前往乾清宮。
在一眾人的焦急等待中,範文景在三天後,風塵僕僕的帶著周正的奏本,又回到京城。
其實,範文景是李恆秉等人故意放走的,就是要看周正的態度以及動作。
範文景出現在內閣,看著錢謙益,李恆秉,楊嗣昌,李邦華四人,表情肅色的遞過周正的奏本,道“四位閣老,這是定國公的奏本。”
李恆秉神色漠然,道“你直接說他的意思吧。”
範文景看了眼四人,收回奏本,道“第一,定國公感謝元輔為朝廷的付出,請皇上重賞,允許他致仕。第二,他舉薦錢閣老擔任輔。第三,楊閣老收復臺灣的想法表示支援,福建海軍以及福建,兩廣將傾力支援。第四,李邦華李閣老擔任‘崇禎實錄’的總裁官,不宜再擔任其他官職。第五,李恆秉李閣老下獄。”
眾人聽著周正這道奏本,神情有些怪異。
周正,這是給他們下了一道通牒?
李恆秉嗤笑一聲,道“周徵雲就這麼託大?他遠在南直隸,能怎麼辦?”
李邦華沉默不語,錢謙益渾身顫抖。
倒是楊嗣昌若有所思,看著範文景道“他還說了什麼?”
範文景仔細想了想,道“定國公問了下官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下官回答不出。”
楊嗣昌點點頭,道“他其實未必是想不出,我們要的很簡單,‘社稷承平,眾正盈朝,無朋無黨,天下歸一’。”
範文景倒是無懼無畏,道“這麼說來,諸位閣老與定國公想的一樣,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李恆秉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管他想什麼,我要扼殺這種可能。你應該知道,他的罪,不是他想不想,而是能不能。”
“莫須有?”
範文景脫口而出,而後連忙收聲,不在說話。
楊嗣昌,李恆秉說著也未必是他們真實想法,但卻可以窺一斑,那就是他們不能容忍‘二週’獨攬朝政,亦或者,他們其實是反對變法!
不管如何,這些範文景不管,他看著四人,道“定國公說,你們可能謀害元輔,不知下官現在能否見一見元輔?即便是屍體,也不會不讓人收吧?”
楊嗣昌看著範文景有些意外,道“周延儒自私狹隘,從不念舊情,卻沒想到臨了收了你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關門弟子。”
範文景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看著四人。
楊嗣昌道“再等等吧,我想看看周徵雲怎麼出招,怎麼讓我心甘情願的去福建。”
楊嗣昌話音剛落,一個書吏進來,有些驚慌的道“啟稟諸位大人,吏部侍郎孫傳庭進宮了,直奔乾清宮。”